曲锦书疯狂眨眼,赵景行便将帮她解穴。
“不用。”
她的视线逐渐清晰,顾不上包扎伤口,曲锦书便迅速拿出瓶子,将他掂着的蛊虫给装进去。
赵景行大概明白了……
蛊虫一日不死,下蛊之人便会一直以为蛊虫还在她的体内,以为还可以再控制她。
确定蛊虫不可能再逃出来,曲锦书一边将准备好的止血药撒在自已的伤口上,一边朝云水看过去。
“只是将她打晕,并无大碍。”赵景行沉声解释。
曲锦书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他。
和那日所见一样,他的模样并没有多少的差别。
他身着月牙色长袍,袍子上绣着细腻繁复的银线花纹,脸上佩戴着神秘的面具。
面具以纯白色为底,边缘镶嵌着细密的银线,上面绘有简洁而不失庄重的团,只露出了深邃的眼眸,让人捉摸不透。
“谢赫连公子相救,只是……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曲锦书眼神紧紧看着对方。
对方的气场与威压,绝非寻常人。
他真的只是个商人吗?
赵景行当然能看到曲锦书眼里的怀疑与警惕,但他表现得很平静。
他解释:“我今日来是想还姑娘你的坠子。前几日在聚宝楼,我捡到了它。”
不等她发问,他继续解释:“姑娘说自已姓曲,京城姓曲的人不多,在下便斗胆猜测你是侯府的人。我让我的属下去打探,正好今夜见你来这里,我便跟过来了。”
“又见你蛊虫发作,我恰好了解一点,所以出手相助。”
他算是解释到了为什么那日她明明戴面纱,但他还是能查到这里来。
这么巧吗?
曲锦书蹙眉,心中的疑虑当然是没消散。
可她努力回想,也没发现自已与他还有别的接触,自已也没什么可让对方算计的。
难道,真的是巧合?
“谢祁连公子救命之恩,他日你若是有需要,我定报答。还有,我的坠子呢?”曲锦书小声询问他。
赵景行迟疑了一下,坠子明明就藏在他的袖子里,但话到嘴边,却成了鬼使神差的一句:“出门太急,忘带了。”
嗯?
曲锦书的神色略显怪异。
特意来给她送坠子,结果忘记带了?
赵景行微微昂首,神情坦然,没有半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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