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还没收购沈氏,他们为什么要布局?”
如果单纯是为了慕氏,也不至于把人搞到入狱的地步,这期间分明是藏着深仇大恨。
见沈希衍开始怀疑什么,沈清越顿感心虚,却很快稳住心神,转移沈希衍的注意力。
“那你要去问他们了。”
他知道,倘若慕寒洲真是二十二年前那个孩子,那么在彻底搞垮沈家之前,他不会暴露身份。
沈清越对此拿捏有度,也就不怕沈希衍去找人对峙,或是从中查到什么,故而让他直接去问。
沈希衍看他一眼,清明视线里,透着一抹疑虑,却没有怀疑自己父亲,反倒朝他点了点头。
“我会去查,现在先把你保释出来。”
沈希衍从迟宥珩律所,调了个律师过来,以极其强硬的手腕,把沈清越从看守所里带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温语晨,见到自己的丈夫,在儿子搀扶下,颤颤巍巍从里面出来,眼眶都红了。
“老公,你有没有事?”
温语晨扑到两人面前,抓着沈清越左看右看,在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时,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这是谁打的啊?”
沈清越并不在意自己的伤,一边握住妻子惊慌失措的手,一边稳住良好情绪安抚着她。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们夫妻俩感情很好。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两人仍旧如初恋。
以至于创造出来的家庭氛围,相当融洽。
在这样家庭里长大的沈希衍,没吃过什么苦。
养尊处优的身份,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造什么次。
唯有年少时,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佣人,喜欢欺骗他。
次数多了,沈希衍便极其厌恶在自己面前撒谎的人。
可就是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却容下了她的谎言。
沈希衍觉得可笑至极,连夫妻俩说了些什么都听不见。
整个人矗立在深夜凉风里,仿似被冻结千年的冰雕,周身布满阴冷。
温语晨扶着丈夫坐进车里,就看见儿子失魂落魄的,站在路灯下面。
她瞧着怪心疼的,忍不住上前,用纤柔的手,摸了摸打过他的侧脸。
“阿衍,被骗了也没关系,爸爸妈妈还在,损失点钱财,不算什么。”
听到母亲温柔的话语,沈希衍蕴藏在眸底深处的寒冰,被融化些许。
随后控制住从心底窜出的绝望,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扶温语晨上车。
见儿子心不在焉,往老宅方向开去,温语晨和沈清越互相对视一眼。
“阿衍,我和你父亲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房子也被查封了。”
开着车的男人,似乎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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