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会过去的。
他凭借着这样的信念,像尊冰雕般,立在阴暗处,静静等待着结束。
但时间走得极其缓慢,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叫他无比煎熬。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扇紧闭的门,终于缓缓打了开来……
慕寒洲微微抬起下巴,迎着昏暗的光线,看向洗手间里面。
已然穿戴整齐的沈希衍,迈着修长步伐,从里面昂首阔步走出来。
他的唇角,还有被咬过的痕迹,就连脖颈,都是南浅留下来的咬痕。
可想而知,他们方才在里面到底有多激烈,又有多么的,香艳淋漓。
慕寒洲的眼眶,莫名深邃起来,却压下情绪,掐紧掌心,扫向沈希衍。
“沈总,你这么做,无非是告诉我,你很爱她。”
冷沉着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男人,微微止住步伐。
他侧过高大挺拔的身子,盯着慕寒洲煞白的脸,冷嗤。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可能会爱她。”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羞辱这对狗男女罢了。
蜷缩在地上的人,听到这句话,莫名勾了唇。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唯有无尽绝望,充斥眼眶。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接着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南浅不敢抬头看他,将头埋进臂弯处,鞋子的主人却缓缓蹲下身子。
“初初。”
他唤她的真名,还抬起手,放到她的脑袋上方,抚平被人揉乱的头发。
“别怕。”
他想说我在,可他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保护好她,甚至还容忍沈希衍这么做。
他也是帮凶之一。
不。
他是主谋。
这样的他,是没有资格,对她说一句,我在的。
他望着靠墙蹲着又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莫名红了眼睛。
“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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