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着眉,似乎陷入了回忆。
女人没打扰,安静地等着男人从回忆里抽身。
……
屋外。
一起蹲在走廊下的人突然动了。
乔晚心头猛地一突!
林清芝那妈宝男!
林清芝那妈宝男还在那间小禅房里!
她“嚯”地站起,惊得旁边大狗吓了一跳。
“陆姑娘?”
……
如今,岑向南再抬眼看。
女人几乎还是没什么变化,眉眼温驯,容貌寡淡。
当年那个喜欢唱歌的姜家小妹妹,那个喜欢坐在船头唱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的小姑娘,确实已经做到了稳重端庄,不争不抢。
岑向南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已无大碍。”
然后,就是沉默。
一问一答,干巴巴的。
女人没有要迎合,要挽留的意思。
坐了一会儿,估计是再难忍受屋里这沉默到几乎凝固的气氛,岑向南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养伤,前院的事不用你操心。”
留下这么一句安慰,抬脚就走。
眼睁睁看着岑向南抬脚就走,林清芝心急如焚,拼劲了一口气,终于指挥着灵力推动了木桶!
木桶咕噜噜滚响了门口,撞上门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岑向南脚步旋即一顿。
“那是什么声音?”
说着,转了个方向,大踏步地冲着里间走了过去。
岑夫人一愣,还没来得及拦,岑向南动作更快一步。
拉开了门。
男人低下头,和禅房里那只木桶正好看了个对眼。
……
等乔晚冲进主屋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一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屋里那眼熟的,阴郁漂亮的少年。
少年站在岑向南身后。
岑向南面色铁青地望向岑夫人,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这么多天,清芝就被你关在这间禅房里?!”
少年完美地继承了自己亲娘的阴狠毒辣,战战兢兢地让岑向南别生气。
“爹你别生气,娘也是为了我好。”
“这几天府上那么乱,娘这才把我关在了禅房。”
“为了你好?”岑向南面色大变,“为了你好就这么对你?!”
少年瑟缩了一下:“儿这番从西南过来,只是想看看爹,看到爹身体康健,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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