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露尴尬,不再说话。
“彦诏跟他二叔三叔在旁边打牌呢,刚看你扫了眼没找到人。”老太太笑着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除了邢语柔,骆槐和这里的人都不熟,待着也不自在,不如让她去看彦诏打牌去。
骆槐知道老太太为她着想,感激地看一眼,起身过去了。
邢家实在人多。
麻将都开三桌,一般都是同辈和同辈打,今年邢父兄弟三个这桌,坐了个晚辈邢彦诏。
另一桌那里,又多了长辈邢三婶。
林政屿那桌才是同辈,裴悠悠也上了桌,旁边有人哎哟一声,提醒林政屿可别再喂牌了。
裴悠悠则一直笑,得意地说:“我老公给我让牌怎么样啦?谁让他爱我。”
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恩爱。
有人跟着笑:“还不是怕你打不好动胎气。”
裴悠悠的神色稍顿,继续笑着说:“就算没有孩子,政屿哥一样爱我,是吧政屿哥?”
林政屿笑着说:“是。”
又喂进去一张牌。
点炮,裴悠悠糊了。
裴悠悠美滋滋,摇头晃脑地说:“记得给东西哦。”
她们打牌不是赌钱,而是赌资源。
赢一次,手里不知道会赢来多少别人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裴悠悠扭头,看见骆槐进来的身影,眼珠子一转,说:“骆槐,一起玩呀,你坐我这,我看政屿哥打。”
骆槐根本不会喝酒打牌。
裴悠悠一直觉得这个人乖得有点古板了,一点不像和她们上流圈层沾边的人。
“九饼。”邢彦诏出牌,抬眸看向自家老婆,“来这。”
骆槐没理裴悠悠,朝着邢彦诏走过去。
裴悠悠又说:“大嫂这么听大哥的话啊。”
说她没主见没自由呢。
“你坐,我教你打。”邢彦诏也不搭理,拉着骆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教她打牌。
被忽视个彻底的裴悠悠和跳梁小丑无异,只好扭头继续。
骆槐有点紧张,说:“我不会。”
对面的邢三叔说:“没关系,彦诏不是在吗?他精着呢。”说着也朝自己妻子招手。
邢三婶款款而来,坐下,笑容恬静,仰头看着丈夫说:“骆槐有彦诏做军师,你可也要给我做军师。”
“当然。”邢三叔笑笑。
有了邢三婶在,骆槐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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