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都是疯子!”
青山精神病院,探视房内,穿着黑白条纹病号服的金牙贵拼命朝一男子求情道。
男子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斜伸着,一把虎头鎏金拐杖靠在椅子旁,三十五六岁样子,留着大背头,龇着牙,咬着大号雪茄,姿态嚣张。
“我真的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这里的人都是神经病,不但拔掉我金牙,还要帮我灌肠!我好惨的!”金牙贵对着男子咧嘴大哭,嘴里没了金牙,只剩一排牙床。
嚣张男子抽一口雪茄,喷在金牙贵脸上:“阿贵,你跟我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
“两年?两年就算是头猪也能一飞冲天,而你却只能待在弥敦道守着一个赌场,为乜?”
“因为---”
“因为你笨咩!又蠢又笨,连猪都不如!”嚣张男子睥睨金牙贵,“这次更是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给搞成这样,好丢脸的!”
“不是啊,豪哥!他才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是华探长,好犀利的!”
“华探长?不要以为我不知,他才扎职几天?又有几个手下?真的好犀利,把你搞成这样?!”
面对男子讥笑,金牙贵忙道:“还有石峡尾那帮烂人,以及洪义海的人在背后帮他,呜呜,要不然我也不会输掉!”
“石峡尾,洪义海?”嚣张男子微微一怔,继而咬着雪茄笑道:“就算是,又如何?现在我们义群的脸被你丢尽!你想出来,可以,先在这里住几天再说!”嚣张男子握住拐杖撑起身子,“我伍世豪虽然是个瘸子,但我却绝不养废人!”
说完,再不看金牙贵一眼,拄着拐杖朝外面走去,任凭金牙贵在后面苦苦哀嚎。
跛豪撑着拐杖出了门口,两排站着八十名小弟,齐刷刷向他鞠躬:“豪哥!”
精神病院负责人见此场面,大气不敢喘。
跟他站一排的医护人员,更加不堪,一个个埋着头,冷汗涔涔。
跛豪走向黑色宾利,作为心腹手下的大威上前帮他打开车门。
跛豪艰难地上了车,这才打开车窗,朝外面笔直站立的精神病院负责人勾勾手指。
负责人忙不迭跑到车前,“伍先生,乜事?”
“你们关着的那个扑街虽然混蛋了些,却是我手下,你们搞他,就是搞我,明白吗?”
“明白!那要不要把他----”
“不用放,让他待一段时间!别人做事,他也做事,搞得跟屎一样---蒲你阿姆!”跛豪扭过头,合上车窗。
负责人弯着腰,依旧大气不敢喘。
小弟纷纷上车,二十辆车紧紧跟在跛豪后面。
直到车队远去,负责人这才起身擦一把冷汗,刚才跛豪流出气场差点让他窒息。
……
“豪哥,洛哥让人传话,那姓杜的要摆和头酒,问你去不去?”大威察言观色道。
大威是义群最能打的双花红棍,也是跛豪贴身保镖,另外他还是跟跛豪一起从大陆来香港打天下的嫡系成员。
跛豪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姓杜的倒也有点头脑,知道找阿洛牵线。可惜,这次就算佛祖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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