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泄漏事件成为了旧年的一个突兀的感叹号。反正,生活就是嬉笑怒骂的综合体。每个角落里都有人哭,有人笑。悲惨比悲惨,不知道要悲惨多少,这样一想,自己的苦恼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钟韶兰今年二十七岁了,她有着南方女人细致白嫩的皮肤和温婉的气质,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她对任何一个人陌生人都有着恰到好处的笑,不骄不躁的享受着各路上流人士殷切的服务。安娜觉得,她的故事很多很多,其中最长的那个,也许是伤她最深的那个。
她总是在无事的时候坐在咖啡店的后院里,闭着眼睛端着一杯红酒,在阳光下给正在做糖葫芦的安娜讲她的故事。
她用着淡淡的语气讲她十年前的初恋,那一场不得善终的初恋。那个男孩子疼她,懂她,爱她。
曾经少女时以为可以地久天长,可花前月下的浓浓密语,也抵不过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转身另拥她人入怀。
安娜半身处在阳光中,将新鲜的水果穿成串,伴随着钟韶兰淡淡的语调在热糖中一滚,挂上透明亮泽的糖衣。
再美丽的外表,也会消失不见的。当时光匆匆过去,甜如蜜的爱恋,也会变成招苍蝇的,黏糊糊的一摊水。
放寒假后的几天,安娜突然接到钟韶兰的电话,电话中的兰姐依然是温柔的语调,但这次似乎充满了更多的愉悦。她告诉安娜自己年后就要结婚
了,蒲志恩提议开一个单身party,庆祝她脱单。
安娜很惊讶,却也发自内心的开心的说了恭喜。闲聊几句,放下电话的安娜开始猜测,能被兰姐接受的,该是怎样的男人?至少应该不会是上次的凯迪拉克吧?
答应爸爸要回他那里过年,安娜早就调整好心态,顶多面对李英那张不讨喜的脸时忽略就是了。也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安杰了,对于那个可爱的小正太弟弟,安娜着实喜欢的紧。
还没等放寒假徐子星就早已经回家,放假那天宋墨说要留下来和安娜一起复习功课,于是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和安娜一起等到的腊月二十九才动身去市里。
每天早上是宋墨带着做好的早饭来喊自己起床,一开始安娜还会强打着精神早些起来,收拾好自己再给宋墨开门,可是明明就是寒假,谁没有想赖床的时候,后来干脆厚着脸皮穿着睡衣,顶着惺忪的睡眼和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然后吃完早饭再去洗漱。
反正他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安娜在卫生间里机械的刷着牙,听着外面哗哗的流水声,那是宋墨在刷碗。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为毛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安娜越想越不解,一时不注意被牙膏呛到,泡沫咳了玻璃一脸。
咳的死去活来的安娜看着布满泡沫的玻璃和自己憋得通红的脸,愤恨的感慨:男人误国!
宋墨敲着卫生间的门问着
有没有事。
安娜吐了嘴里的泡沫大声回应到:“没事!”
只要不想起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安娜不得不承认,宋墨留下来是有好处的。不管自己再怎么学霸,碰到物理始终有些头大了,那些磁场电路牛顿定律,就像一团乱麻一样在安娜的脑袋里蠕动着。
安娜对着一道摩擦力的题叹了不下五次气,终于引起在一边埋头算题的宋墨的注意。
抬起头看着安娜纠结在一起的眉毛,表情十分可爱,宋墨有些失笑,抬手拿过安娜的习题集扫了一眼,然后挪到安娜旁边坐着。
“这道题……”宋墨放下自己的笔,而是从安娜手中拿过她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画完了半张草稿纸,宋墨转着手中的笔问安娜:“……就是这样,听懂了?”
安娜的眉头纠得更紧了,抿着嘴想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抬起头露出委屈的表情,弱弱的说:“没有……”
宋墨忍不住笑着用手中的笔轻轻的敲了敲安娜的小脑袋:“你怎么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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