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他。
“给。”
陈焱看着满是外文的烟盒,眉梢意外又玩味地挑了下。
“你哪儿来的?”
祁汐在男人幽深的目光里稍垂眼,心虚,又有点难为情的感觉。
“我自己买的。”
“不过我很少很少抽。”她赶紧补充解释,“就,实在写不出来的时候提提神……回来之后我一次都没有抽过!”
陈焱沉沉看她两秒,没再说什么,颀长的指接过烟盒。
“没收了。”
祁汐轻嘁出声:“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
陈焱乜她一眼,轻笑:“我也不抽了。”
成年人泄压的渠道,无非就那么几个。
她不在跟前,工作原因他又不能喝酒,憋得慌了还能干嘛。
不过现在好了,他俩这不刚一起新开了一条道。
打开烟盒,一包里只少了两根。再看看生产日期,确实抽得很不频繁。
抽出一根来,不是那种典型的细长女烟,但烟草味不算浓,薄荷的气味反而更明晰。
——像他高中那阵儿常抽的薄荷爆珠。
陈焱眸光动了下,将烟填进嘴里,又从床边地板上的裤子里的,摸出一只火机。
拇指扣动滑轮,火花一闪而过。
他正要再打,忽而转了主意,将火机递给枕边人。
自己的女人给点烟,是特权,更是享受。
祁汐幽幽横了他一眼,接过来,纤润的指咔嚓一拨弄。
蓝色的火苗跳动而出。
女人将胸前的长卷发往后拨,露出一只圆润香肩,藕白的手又拢住火,俯身就近他唇间的烟。
——利索又熟练。
还带着点勾人不自知的,他以前不曾见识过的性-感。
陈焱虚眯了下眼,黑眸在散开的烟雾后更显深邃。
他吊儿郎当地笑了下:“好学生。”
久远的称呼,熟悉的语调,明确的逗弄意味都让祁汐心头一跳。
白雾缭绕中,她看见陈焱两颊微陷,狠狠嘬了口烟。
“你怎么也学坏了?”
还不都是给你带坏了。
没来得及如是答复,男人唇间薄荷味的尼古丁便尽数渡到她口中。
他掐灭烟,翻身而下。
“老子就喜欢收拾坏的!”
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睛时,日上已三杆。
浑身上下都像给卡车碾了个透,稍一动,就跟要散架似的。
可也有种说不上来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满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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