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发了!这可关乎到你的性取向!我暗自在心里腹诽道,面上继续讪笑着,“总之您先说说吧?”
他想了想,犹豫着道,“当然是我家小晏晏跟桑枝的关系。”
我斟酌了一下说辞,最后诚实应道,“大概是勾搭者和被勾搭未遂者的关系吧……被勾搭未遂者瞄上的是新来的小黑,于是邱五晏的一颗狐狸少男心就……枉顾了这样。”
清风的脸不负众望地再一次绿了。
过了半晌,他骤然殷切地捧起我的双手,一双瞪得锃亮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晃得我直眼晕,“放心吧若丫头,为了你前半生的幸福和清风我后半身的性福,清风我定当帮你铲除后患。”
“疯子啊……”我与他相识相处多年,此时自然立马心领神会了他语气里刻意强调的重音,只无奈地扶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对于你来说果然还是后面的那个比较重要吧。”
清风面色骤然一变,“咻”得一下马上跳离我三尺远,指向我的手指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语气悲愤无比,似是在含泪控诉,“阿若你好色。”
我:“……?!”此后面不是彼后面啊疯子!
清风不理会我的凌乱,只“嗖”得一声撩衣站起身来,还未等我阻止,便气焰嚣张地抄起装着花生米的盘子往地上重重一掼,瞬间“啪啦”得摔了个稀烂,宣告着清风爱情保卫战正式打响!
邱五晏听到碎裂的声响从后厨探出头来,一张狐狸脸上风骚的笑意不改,也不看清风,只温温婉婉地瞅着我道,“阿若,那碎的青花瓷盘价值三两,记得记到清风原先佘的账上,利息七分,年后一起讨来,若是讨不回来,就干脆多费点钱……”
“呃,多费点钱……干甚?”我斜着眼睨他,这厮又在胡说,这一贯钱便能买一大摞的破盘子什么时候又值三两银了,利息又是七分,看来这回清风得大出血咯——
半遮半掩的隔帘下邱五晏露出的半张狐狸脸笑得无限婉约和谐,口中吐露的话语却是阴森森得可怖,“当然是多费点钱去雇几个钱庄的打手来割了那两瓣唇来偿还便算了罢?戒了‘妄语’便也是一桩善事,疯子,你说可是?”
“呵呵呵呵,”清风颤颤巍巍地起身,脚底抹油,“……你们聊,清风我还有事先走了。”
鉴于邱狐狸的威胁太过强劲恶毒,作为同党的我只能戳在一边干笑,挥挥手中脏兮兮的小抹布权当作送别,“那疯子,恕不远送啊。”
邱五晏轻巧地用菜刀柄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清清淡淡地提溜着明晃晃的小刀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其实疯子你永远不用回来也是可以的。”
清风奔逃的背影幸不辱命地一踉跄。我正幸灾乐祸着,邱五晏用手中的菜刀柄不轻不重地顿了顿我的头,斥了一句,“还不快去做事!”
向来乐于当墙头草的我腰杆儿立即拔直,差些没有对这厮三跪九叩,“遵命!”
第六章风月楼
原以为清风那保卫“后半身”的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么几年来我也逐渐看了个明白,他跟邱五晏都一个德行,说的话都只能信一半儿,另外一半儿就只能靠天注定了,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思量着等他下次过来时便拿这话逗逗他就罢了。
可未曾想,第二日晌午,清风果真趁邱五晏出门采购食材之际,溜进来一把便把我拖进后厨里,在袅袅炊烟下对我苦口婆心,“所谓‘食色性也’,又道‘民以食为天’,捕获男人心最重要的一点自然是填饱他的肚子咯……咳,若丫头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想得那么色情。”
我无力,“我真的什么都没想……”
“那就好,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哦,是是是,做饭,作为一个贤惠的女人自然得有能力上得他床……呸呸呸,下得厨房。”他眯着的眼里精光一闪,七手八脚地捋起袖子,抄着锅铲比划了一个招式,“今日就由清风我来教你第一课,做菜!若丫头你在一旁且看清楚咯!”
我差些将手中随意拿着把玩着的小番茄给扔掉,“清风你还会做菜?”瞧这架势,确定不是教我习武?
清风如上次一般言简意赅,寥寥数语里皆体现他对邱狐狸爱得深沉,“爱屋及乌。”
我了然,一边啃着小番茄,一边看着说干就干的清风在后厨里热火朝天地洗洗唰唰,添柴烧火,很是有模有样,俨然一副大师风范。
我在一边瞧着他熟练的操作,心里琢磨着既然清风上回“爱屋及乌”既然可以那么快就识别出玉面粉,这回为了邱狐狸学做菜,技术大抵也是可以过的去罢,便也放宽了心,安安心心地从一边搬了个小马扎蹲在其上准备看他大展身手,并识相地在他将一边搁置的泛着罪恶光泽的地沟油当作猪油投入锅中时果断选择闭了嘴,下定决心就算等会味道再香也绝不下嘴。
然而久而久之,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一片呛人的浓烟滚滚中我被辣了眼睛,只眯着眼不住地咳嗽着问他,“疯子,你在干什么?”
清风显然也快被这罪恶的气味折腾得受不了了,但依旧坚强地行云流水一般挥舞着锅铲,一边以袖掩鼻,一边转过头艰难的回答我,“显而易见的,在做宫保鸡丁呀。”
“呃,好的,我知道你之前是这么说过的,但是,鸡丁呢?”我从马扎上跳下来,捏着鼻子探头看去,差些都要把头埋到锅里,可是左看右看,夹在熊熊大火上的炒锅中都只清一色是一片剁碎的朝天椒组成的壮阔满江红,如何也找不到鸡丁的倩影。
清风一愣,立马瞅了眼锅中,惊得差些丢了锅铲,“……忘放鸡丁了!”
“……”我艰难地顺了口气,扶额,“那现在赶紧放下去吧,你放哪儿了?我帮你拿来,你先炒着,别糊咯。”
“谢谢啊,鸡丁在……”他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似乎似在回想,忽的面色一白,掩口惊呼道,“啊,忘切了!”
“……”我突然觉得选择清风作为战友大概是我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清风果断扔了锅铲,急急道,“阿若你先帮我看着火,我这就去切!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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