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舒不和她客气,拎起外套抖了两下盖在膝盖上,把包往后座一扔。
又是出力调酒又是花言巧语,只赚到了一个额头吻……还有锁骨上的牙印,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整理完衣服换到驾驶座,脸上甚至是带笑的,孟云舒满心疑惑,总感觉尾巴她要翘起来了。
“笑什么?我脖子扭了,你很开心?”
“没什么。”
迟雨指尖敲着方向盘。
“我笑我们——”
来日方长。
20气人高手
打死孟云舒都想不到,她会在二十八岁那年,给自己找个十九岁的炮友。
十九岁的,炮,友——准确来说是接近二十岁,因为迟雨生日在十一月末,马上要过二十岁生日了。
在这之前,孟云舒一直自认为是个正经人来着。
抛开又皮又欠这一点,迟雨为人,似乎还不错。
她算得上体贴,孟云舒加班到十点身心俱疲地回家时,她从不纠缠;甚至有时候还挺听话,做完以后会主动换床单、收拾残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迟雨对食物的口味十分挑剔,除香菜以外倒是没什么忌口,更多的是要求食材的新鲜程度、火候、和口味,而且她还在为了上台控制体重,孟云舒见了都得说一句真是为了艺术鞠躬尽瘁。她有空的时候,会自己准备当天的午饭便当,于是也顺便便宜了孟云舒。
和迟雨保持这样的关系半个月后,孟云舒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中午也带饭去律所,晚上也没空健身——如此循环往复,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她省了午饭钱,但胖了三斤。
孟云舒从体重秤上下来,叹了口气。
“明天不用准备我的饭了。”她把体重秤收好,随口说。
迟雨拖着长音“哦”一声,有些失落的样子:“好吧。”
“组里明天团建,去滑雪。”孟云舒补充。
“滑雪?”迟雨眉梢一动,若有所思,“好新奇的团建。”
……
“为什么,团建,会来滑雪?啊——好好的周末,累死了。”
梁怡不会滑雪,她全副武装,拖着两块雪板,滑起来是鱼雷,走起来像乌龟。第n次对着孟云舒跪下以后,她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痛苦哀嚎。
十一月底,雪场刚开板。这是本市最大的滑雪场,地处远郊,这个时间,低级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人。
“云舒姐,你甭教我了,自个儿玩去吧,我不玩了。哎哟我这腿,肯定摔青了……”
孟云舒笑着去扶她,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她转过身,被骄阳晃了一下眼。
碧空如洗,高级道上一个纯黑色滑雪服的人从陡坡跃下,自跳台腾空而起,空翻旋转,抓板,换刃,又游刃有余地落地继续滑行,扬起薄薄一层飞雪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一尾轻盈灵活的鱼,也像一颗划过天幕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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