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宣鱼闻言真的被呛住了。
等她缓过来,想起警觉的团子:“那团子呢。”
小令有些得意道:“小姐放心,它也迷昏了。”
她向孟沛致意,然后蹑手蹑脚退出去,风灯放在了小几上。
借着房间里面微明的月光和灯光,眼前人的模样便看得清楚了。不过隔了两个多月,孟沛身上的气质似乎不太一样了,带着几分肃杀和年轻人的锋利。
他下颔位置还有愈合的旧伤。
温宣鱼将捧着的温热鸡汤的瓷盅放在孟沛的手上,然后伸手去摸那一道旧伤,他的脸冰冷冰冷。她的手被瓷盅暖过,在愈合的伤口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仰起脸:“疼吗?”
孟沛笑:“本来不疼,阿鱼妹妹这么一问,突然好像还有点疼。”他分明就是耍赖胡诌逗她玩耍,但温宣鱼却默了一下。她跪坐在床上,忽然仰头,轻轻亲了一口他的旧伤的位置。
一瞬,孟沛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如同蜻蜓点水,她快速坐好,别过脸去看那闪烁的烛火,小声问:“那现在呢。”
孟沛的手还抱着那瓷盅,在短暂的停顿后,脸上露出了一种温柔至极的愉悦的笑。
“现在突然觉得很多地方都有点疼。”
他的这一面无赖只给她看。
温宣鱼皱了皱鼻子:“那我叫团子来给你治治。”
孟沛笑起来,他手里依旧老老实实捧着瓷盅,但头却靠近了来,轻轻的温柔的去吻着她的唇,他的呼吸和她的脸庞一样滚烫。
他身量高大,垂下头来,同她额心相抵,话语自然亲昵:“不要团子,只要你。”
温宣鱼伸手一下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孟沛在外面解释了受伤的缘由:“上一次调动时遇到一场遭遇战,一点小刮蹭。”北地气候恶劣,冬日铁甲成冰,有时候受了伤自己都不知道,回到帐子中被暖火一烤,然后就突然看到血流下来。伤口当时很深,但没有伤到要害,愈合以后平时也并不明显,没想到会被她看到。
温宣鱼闻言,头从被子里慢慢露出来,她知道的,在兵士之中,既看重关系又看重钱财,若是没有好的铺垫,那排头兵和先锋都会安排这样的人去。而孟沛,为了舅舅舅母的安置已经费了很多心力,看他现在的样子,温宣鱼想要出一点力。
她翻出床边的布袋子,里面都是她这些日子剩下的月例,还有卖绣品积攒的银钱,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是一笔积蓄。
“这些……虽然不多,但是季泽哥哥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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