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见到爸爸,妈妈说他工作很忙,但一个月怎么也能看见一两次,但后来,爸爸再没有出现过。我对爸爸的印象其实都来自于妈妈,我觉得我一直很幸福。”
“在我六岁的那年,捐赠者出现了,我的手术非常成功,终于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出去玩,出去奔跑。”
“妈妈用尽自己的一切,给了我完整的美好的童年,也让我带着希望勇敢自信地独立生活下去。”
“虽然后来妈妈的谎言被戳破,但我已经成长为大树,可以承受很多事情。”
“现在还和你们成为了好朋友,我的二十六年,过得都很幸福。”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可若是不表达,就什么故事都不会发生。
这是妈妈给她的信里写的。
所以,她虽然有时会内耗,有时会敏感,可在该表达的时候,依旧有着足够多的勇气去表达。
这是妈妈和她感受到爱的每一天,赋予她的能力。
三人随意闲聊着,什么话题都聊,天南海北,所见所闻。
亲人的血缘纽带,是与生俱来的。
而朋友没有血缘纽带,却是人生完全自主选择的家人。
很多人的婚姻无法由自己做主,被整个社会和人际关系裹挟的。
唯有友情,一种十分特别又神奇的情谊。
旁边家人养的小狗,让姜楠想起来那只实芯的土松肉肉。
小狗似乎感应到姜楠的视线,慢慢试探着拉着小主人往他们的方向走。
姜楠看向那家人,就见女主人温柔地点了点头,她才慢慢伸手,让小狗嗅嗅自己的气味。
它的尾巴摇得很欢,姜楠见它放下防备,这才开始挼它揉它。
动作很轻,小狗直接躺在姜楠的脚边,翻出肚皮。
姜楠笑。
“小狗可爱,不像我们家肉肉,扑过来跟炮弹似的,攻击力极强。”萧明德说道,羡慕地流下眼泪。
姜楠问:“那你怎么不养一只小的?”
“我当时把肉肉捡回家的时候,我爸都说家里只能养我一个废物。后来肉肉成功混进我们家之后,我爸说家里只能养我和肉肉两个废物。”萧明德礼貌微笑,“要是再弄一只回去,我爸就得更加看我不顺眼了,废物排次序我也能倒数第一。”
姜楠很没有良心地笑起来。
当然,他们都知道萧远桥是开玩笑的。
这父子俩的画风就是这样。
工作时都展现出自己的专业性,平时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爱斗嘴的父子俩。
小狗被姜楠摸够了,又跑去讨陈最的萧明德的摸。
都摸够了,又去讨别人的摸。
“还是一只社交恐怖分子小狗。”姜楠说道。
陈最用消毒纸巾擦干净手,点头评论,“社交能力简直恐怖。”
三人就看着小狗满场跑,似乎要宠幸在场的所有人。
不过,它慢慢跑到一棵树下,小鼻子耸动,努力嗅着什么。
小主人想把它拉走,可它似乎天生犟种,两只前爪在地上刨啊刨。
“多多,你脏死啦!”小主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被蹭上泥土的小狗,觉得脏兮兮,又怕强行扯小狗会让它不舒服,最后只能扭头求救爸妈。
男主人起身笑着跑过去,“多多,你又调皮!明天的零食减半!”
男主人跑到小孩和小狗身边,正准备把小狗抱起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带着恐惧的叫,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也很快反应过来,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抱起小孩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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