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如果就被请回去,还不被那个男人嘲笑到死?说什么,她也要坚持到最后!
眼看着那个男生负气离去,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正是最后一个年轻女生,秦怡。
此刻她的模样竟比景黎还要再狼狈几分,白皙的脸蛋七扭八歪地架着一副框架眼镜,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鞋子也还没换下来,造型看起来很是猎奇。
林壑看了一眼她,语调冰冷而沉肃,“超时七分钟。”
秦怡面色倏然一白,显然也是见识过林壑的厉害的,当即已经连连鞠躬道歉,语气急促,“对不起前辈!这个时段公交车没开,我站在路边好久才打到了出租,请前辈再给我一个机会。”
“刚才正好走了一个人,你把他的工作一并接过去吧。下一次如果再迟到,就直接走人。”林壑面无表情地吩咐着,“顺便通知还没赶到的那个小子,他可以不用来了。”
秦怡看着本就高耸入云的文件上头又添了一叠,脸上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然而在目光触及到林壑那张古板的脸庞的时候,到底是不敢抱怨更多,只能哭丧着脸应声,“好……好的。”
“好了,”林壑似乎感受不到他们之中涌动的怨念一般,掏出西服里的黄金怀表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一板一眼地命令道,“现在是六点,到午休时间结束,也就是下午两点之前,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放在我的办公桌前。你们现在可以去工作了。”
眼看着眼前的魔鬼上司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轻易地开除了两个实习生,其他人哪里还敢有半分拖泥带水,下意识地齐刷刷挺直了身子,“是!”
话音刚落,众人已经纷纷作鸟兽散。
殷氏集团如今在国际上发展得如日中天,转正以后的薪资也确实很可观,未来的发展前途也很是辉煌。他们都是挤破头了才通过了那一轮轮的魔鬼面试,进入了实习期。故就算林壑的要求再不近人情,他们还是想要通过实习期的。
反正熬到转正之后,他们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待人严待己更严的工作机器了。
景黎挤出门的时候,正巧与苏茵茵打了个照面。
方才见面太过紧急,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好好地打量了苏茵茵一番:一身粉白色的小西装衬得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玲珑,却又不甚暴露。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增添了几分干净利落的姿态。
这样紧张的准备时间,她竟然还化了一个淡妆,看起来气色不知道比他们这形容枯槁的一干人等好了多少。
景黎虽然自己也是个女人,但是看到她的时候,都不禁为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而吸引走了几分目光,一边在心中啧啧赞叹:真是个太厉害的女孩子。
毕竟手中的工作并非是一个开玩笑的数目,景黎仅仅在心中感叹了不过几秒钟,便重新整理归类了一下手中分到的工作,定了定心神,再次投入到了繁重的工作里头。
虽然要求乍一听感觉严苛,然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林壑能将这些工作分下来,就说明此前进公司的员工都是通过这样的考核的。
既然别人可以,她为什么不行?
如此给心中打了打气,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摊开的笔记本电脑,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燕,将数据输入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身边的文件不自不觉地一点点变薄,她的视线也越发模糊了起来。因为休息不好,又太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眼球早已经酸涩难耐,她只眨了眨眼,便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了泪水来。
如果天天都是这样紧张的工作安排,再健康的人估计都要提前退休。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电脑屏幕,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地从繁忙的工作进度中抽出空来,翻过身去正欲从包里翻眼药水,手边却陡然被放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咖啡的醇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了鼻尖,成功唤醒了她的精神。
景黎有些诧异地顺着握着咖啡把的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微笑的苏茵茵,“小黎,工作那么久累了吧?先喝口咖啡提提神吧。”
旁人都在案前如临大敌一般地工作着,面上看起来与她比起来好不了多少,更别提双倍工作量的秦怡了,此刻早已经被繁重的工作量压得哭了出来,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却还是不敢停歇,让外人看得都不免心疼。
然而,苏茵茵却好像是他们之间的例外,除却面上透露出了几分疲惫以外,举止神态却始终是从容的。
“谢谢啊,茵茵。”这杯提神醒脑的咖啡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及时雨,景黎感激地对着她笑了笑,立马灌进喉咙一大口,正欲再喝时,却突然想起了腹中的胎儿。
虽然这点咖啡因对于胎儿的伤害微乎其微,然而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是小心一些要好。
眼看着苏茵茵已经到了别人的工作岗位上挨个送咖啡,之后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续工作,景黎才有些谨慎地放下了杯子,贪恋地看了一眼热腾腾的咖啡,到底还是猛地摇了摇头,且当做给自己提神。
眼看着时针指向了下午一点,周遭的老员工早都已经三两出去吃饭。诺大的办公室内,只余了他们几个实习生还在工作着,根本无暇顾及旁人传递过来的同情眼光。
敲打着键盘的指尖已然有些疼痛,在敲下最后一组数据以后,景黎这才如释重负地躺倒在了身后的办公椅背上,吐出了翳闷在胸中已久的一口长气。
连续不停歇地坐在电脑前工作了七个小时,她只感觉通身僵硬难耐,特别是脊骨处更是酸疼。她想要站起来去外头活动两圈,然而还没等站稳身子,腿便已经一软,重新跌坐在了身下的办公椅上。
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她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处理完了这些东西。心中一直有股力量在支撑着她,除却昨日林壑对于她的当众羞辱以外,还有殷冷。
她想要证明给他看,她的存在并非只是生孩子而已。
休息了几分钟,她收拢了一下文件,将一部分邮件发到了邮箱内,这才拔下电脑中的u盘,正欲去林壑办公室交差,却陡然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是谁在哭?景黎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循着哭声望去,只见是摘了眼镜的秦怡。
毕竟不过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女生,刚入职就遇到了这样大的困难,这时候崩溃也是可以理解的
景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一边望向秦怡桌面上的文件,有些惊讶。
她虽然看起来马马虎虎的样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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