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人这边睡不安枕,费扬古府上却张灯结彩。
原来大格格的满月酒,就在费扬古府上办。
“还是你好福气,”福全勾着费扬古在凉亭里赏灯喝酒,“四阿哥的大格格如今可是太后眼里头等得意人,这还一次皇宫都没进过,那太后的赏赐就流水一样的留到你们府邸了。”
“那是我家大格格本事,”费扬古得意洋洋,“我们家里,只要是大格格,就是金贵人。瞧瞧,当初四福晋就是我家大格格,命好吧?现在的和硕格格还是大格格,照样命好。”
“和硕格格可不是你家的,”福全仰脖喝了一杯酒,“那是我家的,爱新觉罗家的。嘿嘿,你家大格格再金贵,还不是嫁给我们家了?如今的和硕格格,不是生来就姓爱新觉罗的?所以说,好处都是我们家占了。”
“算你说的有理,”费扬古也不跟他犟,“我说你少喝点儿,我们都什么岁数的人了,还这么不管不顾地喝酒!”
“我这不是高兴吗,”福全将酒杯一扔,“难得有这么件心里敞亮的事儿,还不兴爷喝几杯?你都是被你家闺女给制住了。”
“我看你哪里是心里敞亮,”费扬古挥手,让人端来了热茶,坐在围着幔帐、熏得十分暖的凉亭里,让四下人都散去老远,问道,“究竟什么事?你这么闷闷不乐的?还敢跟我提什么心里舒坦?”
“别提了,”福全摆摆手,一脸落寞,“我看人还是第一次走眼。那天遇到件事,跟你家闺女还有点牵连,不然我也不能派人监视下去,结果却钓到了好大一条鱼。”
“怎么了?”费扬古正色道,“当我是兄弟,你就跟我说说,我唯独不放心的就是福晋和闺女,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今日都睡不着觉。”
福全拍了拍费扬古的肩膀,“正是要跟你说呢。留心着点儿八阿哥、八福晋,若是你闺女和四阿哥搬回了雍郡王府,也别忘了多带着些侍卫。”
“是他们?”费扬古皱着眉头,“自家兄弟、妯娌,还能要了殿兰的命不成?”
“比那还损,”福全摇着头,“我都不敢相信。八福晋也是亲王的外孙女,也是和硕格格的嫡女,结果办的事情,比起……的女人还不如,阴狠着呢。”
费扬古没追究福全语音不清的地方,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你把阴狠的地方说明白,我也好让殿兰防备着。”
“总之,过年时宫里的大宴不能去,”福全不打算说明白,“只要不去,想来无事。”
“我说你磨叽不磨叽?”费扬古急了,“话还能只说一半?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大宴,雍郡王福晋不去,总得有个由头吧?都出了月子,身体健康的。殿兰到底要防备什么?”
“哎,素女媚心丸,听说过没有?”福全叹了口气后,到底说了出来。
“没听说过,但是这名字一准是春药,”费扬古思索着,八福晋、春药、大宴,要害自己的闺女,“难道是要给殿兰下药?做成通、奸的现场,让四阿哥、还是皇上去捉奸?”
福全点了点头,“若不是我认得出买药的女子手上的十八子儿粉红东珠手串是八阿哥新得的,独有一份,他送给了八福晋,我都不敢相信。那日我坐在里间喝茶,等着一味不常见的药,透过门帘一晃之间,看到了那串手串,一听声音也是八福晋无疑。当时她头戴面纱,身穿汉服,让人很容易当她是汉人大臣家的夫人。”
费扬古大恨,这种手段下去,殿兰就没有脸做人了。
福全接着说:“然后我就听她说了几位药,牡丹花、天仙子、天茄花,本来没当回事,但是也有些多心,派了个小厮跟着,结果她又去了几个药房,每个药房只要几位药,这还不够惹人怀疑吗?我就把药方记住,问了信得过的太医,嘿,好狠毒的春、药。”
费扬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现了一个疑点,“也不对啊,八福晋何苦自己出手,派心腹丫头就行,她手底下得用的人不少。而且你怎么知道是给我闺女用的?”
“原来那天她买药是顺道,主要是见人,”福全一口把热茶都喝下肚,这才继续说,“我派人跟着,说八福晋见的人是个太监,他未曾见过,两人在九阿哥开的茶楼雅间里,声音很小,但是还是有几个字听得清清楚楚:除夕、大宴、四福晋、万岁爷。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141、18、暗算伤了谁。。。
“好阴毒的手段!”费扬古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若是真设计成功了,殿兰跟万岁爷……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殿兰必死无疑。”
“你先回前面跟他们喝酒,你少喝点儿。我立刻去找四阿哥说说。”费扬古一抱拳,闪身离开。
“岳父可有要事相告?”胤禛被费扬古拉出了席面,看着岳父严厉的神色,特别是右手还有血迹,只担心是跟殿兰有关。
“你和殿兰,除夕大宴不可参加。”费扬古将从福全那里听到的话分毫不差地说与四阿哥听,“明白了吗?殿兰若是被陷害,性命不保。”
“岳父放心,”胤禛手里的拳头捏得死紧,“若是不能保全殿兰,我也绝不独活。岳父少陪,还有,您快去止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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