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安左思右想,片刻后道:“要不我装病吧?就说我病了,病得很严重,所以不能去京城了。bixia666”
萧敬之点头,“如此也可。”
虽然她即使这么说了,谢宸远也定然能够一眼看出她这是在找借口,但这面子上的工程总还是要做的,不然这没个合适的理由,众人面子上过不去,那后续场面可就难看了。
谢宸安将姚元叫过来编了个病情,而后在给谢宸远的信上将自己患病之事交代了个清楚,甚至连病名症状也都写了,看着倒是跟真的似的。
萧敬之看过她写的信之后仿照她的字迹替她誊抄了一份,同时在上面微微做了些改动。
谢宸安见他改过之后的确是更好些,于是笑着在一边问道:“倒还不如直接让你帮我写了。”
萧敬之轻笑,将信折好,让人送去京城了。
谢宸远似乎是对谢宸安这举动有些看不过去,按理来说虽然她不相信谢宸安的话,但谢宸安既然这么说了,她多少应该会派人过来慰问一下,或者多少赐些东西才是,她收了这信之后倒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不过谢宸安在写这封信拒绝谢宸远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怕是会惹她不高兴了,谢宸远只要还需要宛临的钱财,那在短时间之内应该就不会跟她闹僵。
谢宸安叹气道:“这抱谢宸远的大腿也是件难事啊,之前的时候只想着给出些钱也就罢了,谁能想到她竟然总想指使我给她办事,之前明明说好的条约如今倒像是不存在了似的。”
说起来这也算是常态了,便是连明明白白黑纸白字写下的条例都能推翻,更何况只是这种口头约定了,就目前来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谢宸安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虽然是抱怨了几句,却也没有再多说。
不过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就在这个关头,女皇突然身染重病,此事一出当真是让所有人的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萧敬之与谢宸安收到京中来信,知道此事之后也都跟着眉头紧皱。
谢宸安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我们刚从京城回来没有多少时日,就我在宫中的时候来看,女皇的身体还算是不错,而且她平日衣食住行那都是被小心照料的,而且也是每过半个月就要把一次平安脉的,没道理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就突然身染恶疾了,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
谢宸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以萧敬之的聪明原本也不需要她再继续说下去了。
谢宸远这太女之位得来不易,而且登上太女之位后面临了太多的事情,这次包庇贪污纳贿的事情出来之后,自然是让女皇对她越发的看不顺眼了,在这等的情况下,她这太女之位实在是坐得不太安稳。
而女皇身体康健,再活个一二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的话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女皇死了的话反倒是对她有好处,她如今已经身在太女之位了,女皇死了她自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就此登上皇位那自然是谁也不会有所质疑的。
只要不被查出女皇的死和她有所关联,那这样的作为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这么想着,谢宸安只觉得身上冒起了一层的寒意。
女皇待谢宸远和待她是不同的,可以说女皇对谢宸远和谢宸锦都是十分宠溺了,纵使在谢宸远登上太女之后母女二人偶尔有些争执,但始终是没有闹到太厉害的程度,女皇也没有动她太女之位的心思,若是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那也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不过天家本来就是人情薄凉,之前谢宸远对谢宸锦动手的时候,又何曾在意过她们身上也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呢?
萧敬之见谢宸安这样子安抚道:“妻主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事实却也未必如此,此事既然连妻主都能想到,更逞论旁人呢?
只要女皇没有立刻毙命,那太女始终是动机最大,最有可能被怀疑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未必真的会对女皇出手,毕竟弑母之名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背负的。”
谢宸安点头,这样看的话最大的三个可能性分别是女皇自己生病、谢宸远给女皇下毒或者谢宸风为了嫁祸谢宸远给女皇下毒。
谢宸安问道:“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
萧敬之说道:“现在谈论此事还有些为时过早,我看不如再观望一下各方情况。”
谢宸安赞同,觉得萧敬之说话在理,他性子严谨,在这种情况下不妄下定论的确是对的。后续其实只要看女皇的情况就知道了,女皇若是平安度过这次,那多半不是谢宸远下的手,毕竟谢宸远的直接目的是想要女皇死。
只有女皇死了她才能得利,而女皇要是在没死的情况下,若是真的被下毒,她自己会将此事的真凶找出来,这件事事关她的生命,本也轮不到别人来操心。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女皇的这个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这次,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我去一趟都尉司,让都尉司最近加强巡逻、提高警惕,另外兵工厂那边你也注意一下,虽然此前已经做了诸多的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有可能这么快便到来。”
谢宸安眉头微皱,“若是真的换成是谢宸远或者谢宸风登基,还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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