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沉默着,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来看,这对旁人而言最简单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却成为了一种奢求。kanshuye
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为他们提供了多少的便利,便也为他们带来了多少的牵绊,这些都是逃不开的束缚,况且人活在世间又哪里能够真的没有烦恼,清闲又自在呢?
谢宸安也知道自己是说了傻话,她身为皇女,身为封地之王,她手下还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百姓再指望着她呢,她哪里能够真的不管不顾,再说她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而且萧敬之也是,手上有着那么一大摊子的生意,虽然平日里没见到他有多繁忙,但是缺了他的调度这一切肯定是会乱了套的。
谢宸安最后只是说道:“等忙过这阵子的,有了闲暇我好好陪陪你。”
萧敬之笑着应了。
两个人携手到正堂的时候楚涧和白如正一同坐着喝茶呢,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说话,这实在是让谢宸安觉得有些诧异。
这段时间以来谢宸安对楚涧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楚涧这人是个极会为人处世的,也是个健谈的,平日里府上来人让她去见客的时候无论她与这人熟悉不熟悉,总是能够引得对方和她相谈甚欢,像是之前徐斌来了没几次就对她十分敬服跟这个也是有着撇不开的关系的。
平日里谢宸安让她和人在正堂的时候每次进来都能听到话语声,这次见两个人这幅安静的样子她倒是没有觉得楚涧如何,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白如。
她觉得这个人可能是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她烦白如的话还可以说是她个人喜好的问题,但若是楚涧都对她这个态度的话,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吧。
看来这个白如还真是个不受欢迎的性子。
谢宸安这次其实是想岔了,楚涧常年经商自然是个圆滑之人,她即使是看不上白如也不会真的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刻意冷落她,面子上的功夫她总是要做的,之所以造成现在这个场面其实白如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白如此前在来宛临的路上就对楚涧产生了很深的印象,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个油盐不进嘴里没几句实话的,是以对于跟她打交道觉得有些不情愿。
这次也是,她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谢宸安和萧敬之的事情,这个时候谢宸安不在,只有她和楚涧两个人在这里,而楚涧又是萧敬之的属下,她免不得想旁敲侧击的问上几句,结果这楚涧当真是……
楚涧明明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对于她的暗示却只装作听不懂,凡是她提到萧敬之的话楚涧全都跳过不予作答,甚至有的时候甚至是她说东楚涧说西。
白如中间有两次忍不住便明着提了出来,结果楚涧看着她笑道:“你既然对王上和正君之间的事情这么好奇,不如等一会儿他们来了你直接当面问就是了。”
白如让楚涧给噎得心情烦躁,所幸不再跟她说话了。
楚涧见她这样反倒是乐得清闲,只端了茶盏在一边品茶。
这茶叶是萧敬之不久前方才让人送过来的,正是雨后新茶,味道极为清新。
谢宸安拉着萧敬之在上位坐定。
白如和楚涧同时起身见礼。
谢宸安示意两个人都坐,而后才对萧敬之说道:“刚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刚说想和你商量的事其实是关于官窑和织造坊的花销问题。”
谢宸安回想了一下苏迎的话才说道:“今天苏迎来找过我,苏迎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是建造官窑需要一万两千两银子,建造织造坊需要两万三千两银子。
我觉得这笔花销实在是有些大,所以又让她算了下只建造基础部分的花销,这样的话花销倒是少了很多,两个加起来有一万五千两就够了。
我现在就在想是一步到位全都建起来,还是先只建基础部分,而后再慢慢修缮。
今年的税收要到秋天才能收上来,我觉得先建一部分,后续靠税收再慢慢来倒是也可以。”
白如听了谢宸安这话只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因为种子的事情方才从民间借了好几万两,这才过去几个月竟然又要有这么大的动作。
之前回来的路上谢宸安虽然是跟她讲过几句,却也只讲了建立官窑和织造坊的这件事情而已,没说到底有多少花销,她当时估计着有几千两银子应该就够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要这么多。
白如想到谢宸安之前是想让她去筹钱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她上次是用尽了手段软磨硬泡这才能筹集到了那几万两的,关键是那还是有秋天的税收做保证,众人都觉得之后是能将这些钱拿回来的,也是为了图个名声,这才勉强迫于她的手段将钱给拿出来的,而现在呢?
等官窑和织造坊赚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距离她上次征集钱财也还没过去多长时间,现在这种情况下再让她去筹集钱财,她去哪儿筹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不是明摆着坑她呢么?
白如在萧敬之开口的前一步就抢先说道:“王上说的对,秋季的税收还要用于归还之前借来的种子钱,官窑和织造坊先期投入还是低些比较好,这样的话后期压力不会很大,等到官窑和织造坊都开始盈利之后再继续建设也来得及。”
白如这话说的其实是没有什么毛病,跟谢宸安的想法基本上是吻合的,不过她这话明显是对着萧敬之问的,她对于白如这般的抢答行为还是感觉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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