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次是你爸不做人事,但阿砚,他毕竟是你父亲,不必做得太过决绝。”陆行秋轻轻咳了两声,摇头叹一声,“你总得给我留点脸面去见你祖母,你祖母最疼的便是你父亲,小一辈里也最疼你。”
陆怀砚面色平静地给他斟一杯热茶,温声道:“放心,他最近不是忙着同孙家合作开发新项目吗?我给他们的新项目添点阻力,不过是为了让他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
陆进宗在陆氏的权力被架空,怕得罪陆怀砚,陆家也从来无人敢帮他。
陆进宗只能不停地找外援,想要卷土重来。
这次也不知是同孙家画了什么大饼,哄得孙家乖乖地给他做过河的桥。
陆行秋要的也就这么一句话,只要别做得太绝,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抬手呷了一口茶,他又清了清嗓子道:“明天ia要过来,你要是有时间,便回来老宅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你当初在英国,她外祖母对你比亲外孙还要好,做人要知恩图报。”
关嘉颐上次陪同兄长过来拜年,在北城住了整整一个月,陪陆老爷子看了不知多少场京剧。
小姑娘性格是真好,天真开朗又一颗心扑在阿砚身上。
从前陆行秋给陆怀砚相看女孩儿,潜意识里总喜欢挑端庄稳重,能做当家主母的那一类。现在却是觉得就阿砚这样的性格,像关嘉颐这样单单纯纯的小太阳,说不定更合适他。
“lda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她好。”陆怀砚面色淡淡,“但我同lda的交情与ia有何干系?您喜欢ia也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陆行秋将茶盏重重摔桌上,“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留在皇家芭蕾舞团的机会,宁肯一个人孤零零来北城芭蕾舞院。”
陆怀砚面不改色道:“所以您更不应该给她任何一点希望。”
陆行秋说:“我在你这年纪时,你二叔都能爬了。怎么?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年轻小伙,有大把青春挥霍是不是?”
陆怀砚轻轻一笑:“您当初是三年抱俩,还不是拖到快二十六岁才结婚。当初喜欢您的人也很多,您为何一定要祖母?当初祖母都快要同别人结婚了,是您拿着锄头挖墙角,叫祖母怀了孩子不得不嫁你。”
“什么叫不得不嫁我?你祖母心里本就有我。再说,我同你祖母能同你一样吗?”陆行秋愤愤,“我喜欢你祖母这才迟迟不结婚,你这狼崽子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非要拖到一把年纪才结婚?到时候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谁说我没喜欢的人?”陆怀砚揉了揉眉心,说,“上次不是同您说了,我有想要结婚的对象,您不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
陆行秋哼一声,这狼崽子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他还能不知道他的手段。
“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鬼话?”他说着,朝陆怀砚一挥手,不耐烦道,“出去出去,看到你就觉得心烦!明天那顿饭你可以不回来,但过几天关家兄弟过来的那顿你别给我缺席!”
陆怀砚没急着出去,给老爷子换了一盏新的茶,说:“绍廷他们来是为谈两家合作的事,我当然不会缺席。ia既然决定要来北城芭蕾舞院,自然是为了她的事业。您要是缺人陪您看京剧,我给您挑作陪的人。她那边您就别去打扰了,就算她出于后辈礼节想要陪您去看,您这做长辈也莫要耽误她的前程。”
陆行秋:“……”这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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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晚上推了一场应酬,不到十点便到了江瑟那儿。江瑟给他开门时,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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