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是否这位宇文大人知晓我阿姐的下落?”
墨璟晔瞥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仿佛在看一出即将上演的好戏。
“宇文大人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
云成的心沉了下去,那原本的敌意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冰刃,他霍然起身,径直走向宇文末。
宇文末抬头仰视着这张与自己惊人相似的脸庞,心中的悸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破。
然而,他必须忍耐,必须压制住这份突如其来的激动。
“我阿姐到底在哪里?”
云成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焦虑。他紧紧盯着宇文末,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线索,一丝希望。
宇文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与自己有着惊人相似之处的脸庞上,心中的悸动与欢呼如同狂潮般汹涌,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破,他拼尽全力才将这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压制在内心深处。
“你阿姐?她是你的亲姐姐吗?她……唔……”
他试图探寻对方的底细,带着一丝玩味与试探,却未曾料到云成会如此突然地发难。
在王爷和尚将军的面前,云成似乎忘却了应有的规矩与敬畏,他的心中只有对阿姐下落的渴望与焦虑。
就在宇文末毫无防备之际,云成猛地抬起脚,一股凌厉的力量直击他的心窝。
宇文末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仰面倒地。
嘴角溢出了一缕殷红的鲜血。
云成!”尚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震惊。想要上前喝止,却被墨璟晔拦下。
“云裳是他的姐姐,他着急,情理之中。”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云成身上,声音虽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云成,你且好好招待这位来自辽国的贵客。但本王提醒你,切莫失了分寸,伤了他的性命。”
墨璟晔深知,在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中,云成心中的怒火与焦虑定是如他一般炽烈。
让云成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或许能让他心里的沉闷纾解一些。
同时,他也想借此时机,给这位大辽皇帝的亲信侄子一个教训,让他明白,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并非可以任意妄为,随即折损大墨军威。
云成闻言,深吸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坚定而有力:“王爷请放心。”
墨璟晔悠然步出昏暗的大牢,身旁跟着略显焦虑的尚池。
尚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低语:“王爷,若云成在救姐心切之下,不慎对宇文末下了重手,那后果……”
墨璟晔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尚池,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你相信,骨肉血亲之间,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应吗?”
尚池被这一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愣住,随后摇头:“王爷,我……末将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
墨璟晔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秘密。
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或者,你就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相貌,其实有着惊人的相似?”
“哦,末将初次见到宇文末的时候,的确吓了一跳。可是,这宇文末是辽国皇室中人,而云成生在长在驴头山,两个人理应不会有所关联才对。”
“可是本王却听说过辽国王室中的一桩秘闻,当年辽国先皇为了登位铲除异己,就连几个不肯站在他那边的兄弟也没能幸免。其中就有一个手中并无实权的闲散王爷……”
“据说那位王爷为了活命,携王妃闯入我大墨边境,还在途中产下双生子。其中一子出生就是个死胎,被遗弃,只活下了一位……按照年纪来算,理应与宇文末相仿,而云成出生之地就在与辽国接壤的驴头山。他们二人又是那般相似,很难不让人怀疑。”
墨璟晔轻轻地将那段军师曾提及的往事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陈年的酒,让人沉醉其中。
尚池听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最后竟愣在了原地,双眼瞪得大大的。
他情不自禁地低声自语:“我就说嘛,云成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体魄却异常强健,远超同龄人。原来,这背后竟隐藏着……”
然墨璟晔的眉头却突然紧锁,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打断了尚池的自语,声音变得急促:“一切还要找到云裳才能彻底明了。你即刻派人前往驴尾村的云家打探……不,直接将云家人带回军中,本王要亲自询问。”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尚池见状,也立刻收敛了心神,拱手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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