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欢使劲摇头。
俞少殸:“……”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手托住宴欢屁股不让她掉下去,另外腾出一只手去给手机开锁。
宴欢挂在他身上,两条腿紧紧箍着他的腰,时不时还要扭一下。
俞少殸强忍着给家庭医生拨了号。
那边电话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宴欢唔了声,迷迷糊糊地喊他:“老公……人家好难受啊。”
她娇着嗓子。
听着像在刻意发嗲。
而且听在别人耳里,像是两人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赵医生识趣地装聋子,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问道:“俞先生,请问有什么事么?”
俞少殸差点被宴欢这声嗲里嗲气的“老公”给呛死。
他干咳了声,一边用手掌按住宴欢不许她乱动,另一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宴欢有些发烧,你过来看看吧。”
赵医生忙道:“好的俞先生,我这就过来。”
挂掉电话后,俞少殸稍松口气,他用两只手托住宴欢,打算把她放床上,自己好去倒杯热水过来。
可他刚把她放下,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又被宴欢死死抱住。
“老公你别走!”
俞少殸:“……”
彼时天色渐亮,书房内亮了些,他垂下眸望向宴欢的脸。
她阖着眼,眉心拧成小小的疙瘩,看样子睡得很不舒服。
原本妍丽的眉眼染了病色,红唇失了大半光泽,呈现出不健康的淡粉,像极了一枝即将萎去的野玫瑰。
她紧紧抓住俞少殸的手腕,力道很大,仿佛指间攥着的是自己最珍视的珠宝。
俞少殸沉默地看着这张和宴乔近乎九成相似的脸,忽然想起了他们相处的这三年。
他见惯了乖巧听话的宴欢,也见过了骄纵任性的宴欢,但像怀里这样虚弱无助、极其依赖他的宴欢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甚至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放纵和疯狂。
宴欢在他耳边低语:“叫我欢欢。”
那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但他仍像中了蛊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吻在她的耳垂上,一遍又一遍地喊她“欢欢”。
……
赵医生赶来静茗公馆至少需要二十分钟,俞少殸摸了摸宴欢的额头,还是烫手。
他敛去眸底滋生而出的某些情绪,轻轻动了下手腕,又试了次抽手。
但宴欢仍抓着他手死不放松,想去拿条湿毛巾给她物理退烧也麻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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