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白泽讶然。
“他摸我的时候……”任雀张开自己的手掌,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口的美人鱼雷达捕捉到了触发词,唰地瞪了任雀一眼。
“咳……我和那个男人打斗的时候,我碰到了他的蹼,指根这里。”任雀心虚地碰了碰自己的指根,不敢去看楚虞。
“说起来,你身上的咒印……”白泽用只可两人听清的声音私语:“楚虞真能忍?”
“忍什么?”任雀眨眨眼,假装自己单纯可爱不明白事理。
“伴侣被别的鱼给内个了。”白泽假惺惺地戳了戳任雀。
“滚蛋。”任雀反应过来,一巴掌把白泽推开,笑骂。
白泽也笑了,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口的青蛙闹钟突然呱呱叫了起来。楚虞就像严格监控探监的狱警,一尾巴关上闹钟,嗖地滚到任雀床上,对白泽下逐客令。
受刺激的美人鱼看不得任雀和别人单独相处,他立起瞳孔,骇人压迫感从鳞下溢出。
白泽骂骂咧咧走掉,顺走了楚小鱼好不容易做好的水果沙拉。
任雀颇为头疼,楚虞天性幼稚,他早有了解,但这两天的楚虞额外焦躁,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满心满眼都是不甘和失落。
哄孩子太麻烦了,任雀心想。他架着楚虞与他面对面,发现楚虞哭了。
发红的眼尾像用胭脂抹了一道痕,在珍珠白的颧骨上晕开,楚虞耷拉着脑袋,尾巴盘成一团,看得任雀心疼。
“怎么还哭了?有什么可哭的,这才哪到哪。”任雀托着楚虞的下巴逼他抬头,轻轻揩掉楚虞的眼泪,低声哄他。“等我好了,让你也烙一个行了吧?你说烙哪就哪,不反悔。”
楚虞甩了下尾巴,搂住任雀的腰,不大的手掌顺开襟的睡衣探进去,覆在任雀小腹上。
“烙这?有点过分了吧?”任雀轻啧一声,突然觉得楚虞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呜呜呜!”楚虞控诉地抬起头,眼泪又往外涌。
“行了,我饿了,做你的黑暗海鲜粥去。下午再不去上课,我就扣你平时成绩。”
任雀用成绩压楚虞,小分奴鱼没辙,只好继续去厨房捣鼓中午的黑暗料理了。
海岸,西梵天,若水南岸,避水珠,人鱼族,南若的气息,有蹼的手掌……
单独的线索没法串联,任雀蹙眉思考一个又一个可能性,真相的尾巴却总也抓不住。那些扑朔迷离的东西似乎指向某个明显的方向,但只要任雀靠近,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南若的气息引诱他到西梵天,在白泽的屋顶偷听占卜结果,那人想从白泽嘴里听到什么?又或者说,是希望从白泽身上查到什么?
避水珠在五竹塘安然无恙百年,偏偏任雀刚到浮世回廊就出现问题,人鱼族怎么可能跨过浮世回廊外层的监测阵,如果不是内部开阵,就是有人故意放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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