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刚平息海上丝绸之路的分配与建设之争,皇上又收到了八百加急的急报:草原爆发百年不遇的瘟疫。
草原瘟疫消息传来,仿若一阵寒风,吹过朝堂,大臣们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多样。那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着。
有的大臣满脸惊恐,眼睛瞪得极大,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浮现出瘟疫肆虐的可怕场景,仿佛那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头顶。
礼部尚书丘大人脸色煞白,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笏板,心中想着自己在草原的亲族,不知他们是否已经被瘟疫波及,又害怕这瘟疫如脱缰之马般朝京城奔来,危及自身和家人的性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恐惧,嘴唇嗫嚅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旁边的李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却也是满脸忧色。
而有部分大臣眼中闪过一丝谋算。户部侍郎周源暗自思忖,若能在此次瘟疫中妥善处理物资调配,说不定能在陛下那里博得更多好感,说不定还能趁机捞取一些好处。
他微微皱眉,盘算着如何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让利益最大化,目光在其他大臣身上游移,试图寻找同盟。
他悄悄地拉过身边的张鹤衣角,低声说:“这次瘟疫虽凶险,但也是个机会,你我可得好好把握。”张鹤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眼神交汇,闪过一丝狡黠。
还有一些大臣则露出躲避之意。工部尚书贺昆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心中祈祷陛下不要点到自己去处理瘟疫之事。他深知瘟疫的凶险,不愿冒险前往那危机四伏的地方,想着家中的娇妻美妾和荣华富贵,可不能因为这瘟疫而毁于一旦。他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替自己挡在前面的人。
贪婪的目光也在一些大臣眼中闪烁。太医院院使李韫心想,若是能在研制解药过程中掌控关键配方,日后不管是在朝廷还是民间,都能获得巨大的财富和权势。他表面上忧心忡忡,实则内心激动,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在向自己招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恢复到严肃的表情,心里已经在谋划着如何将解药研制的主导权揽到自己手中。
朝廷此前应对灾害积累了一些物资和经验,还有不少医术精湛的太医可参与抗疫。起初,一些商家听闻消息后,也表示愿意捐赠物资助力抗疫,这本是希望所在,可实际情况却棘手至极。
叶城南此时正对裴记的裴老板恳切说道:“裴老板,瘟疫无情,若不加以控制,无人能独善其身。您此时若加入伸出援手,是在救百姓,也是在救自己啊。此番救急,我们叶家日后庄子上的番茄、棉花、水稻丰收后定会先考虑你们商行。”她言语、眼神真挚,满是对百姓的担忧,目光紧紧地盯着裴老板希望自己的建议打动他。
裴老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犹豫和不舍:“哼,说得轻巧,这瘟疫如此凶猛,我若捐了物资,自己的生意怎么办?我一家老小都指着这生意过活呢。”他边说边摇头,双手抱胸,做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这样的事情同样发生在临时组织的商会之中,面对几个推诿扯皮的商人,慕容轩神色严肃地说:“若因物资不足导致疫情失控,朝廷定不会轻饶。”他的眼神威严地扫过在场的商家,声音沉稳而有压迫力,让商家们心中一凛。
一位药材商小声嘀咕道:“朝廷又能怎样,真到那时候,还不知道谁能管谁呢。”旁边的商家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朝廷的不信任和对自身利益的保护。
叶城南召集了太医和各地名医,成立专门的抗疫医馆,叶城南将种植的柴胡、板蓝根、藿香、采集的硫磺分发给医馆,全力钻研瘟疫病例,试图找出病因和传播途径。太医们夜以继日地研究,却一次次陷入困境。
一位周太医满脸疲惫地说道:“这瘟疫的症状前所未见,古籍中也找不到相似记载,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毫无头绪。”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面容憔悴,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是啊,我们连这瘟疫是如何在人体内发作的都不清楚,更别说治疗了。”谢太医附和道,他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挫败感。
叶城南鼓励大家:“再试试,从这些患者的生活环境、接触过的物品入手。我们不能放弃,百姓们还在等着我们找出办法呢。”她的眼神坚定,给太医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年轻的刘太医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叶大人说得对,我们再努力试试。”
筹备抗疫物资所需资金庞大,原本答应捐赠的商家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有的商家担心损失钱财,有的害怕瘟疫蔓延到自家,纷纷找借口推脱。慕容轩和叶城南心急如焚,亲自拜访那些犹豫的商家。
叶城南在一家药铺中劝说老板:“王掌柜,您看这城中百姓,如今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若我们不团结起来抗疫,瘟疫一旦蔓延开来,整个国家都将陷入灾难。您现在捐赠物资,是在为国家和百姓积德啊。”她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待。
王掌柜面露难色:“我也想帮忙,可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是……最近药材进价都涨了,我要是捐了,自己都得喝西北风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柜台上的药材,不敢直视叶城南的眼睛。
慕容轩接过话头:“朝廷不会忘记您的功劳,若此次抗疫成功,朝廷定会有赏赐,而且您的生意也能在稳定的环境中继续发展。”他试图用利益来打动药铺王掌柜。
药铺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再看看吧,现在情况不明朗啊。”
在他们的努力下,总算争取到了许多有用的物资捐赠。同时,叶城南将叶家和皇庄种的棉花,制作了御寒之物,并紧急调配现有物资,药材、粮食、帐篷等物资在将士们的忙碌下逐渐集中起来。还招募了大批乡民,组成了抗疫队伍。
可就在研究瘟疫病例的过程中,一名经验丰富的太医突然出现了类似瘟疫的症状,这表明瘟疫传染性极强,连专业医者都难以幸免。消息传开,抗疫队伍中人心惶惶,不少志愿者面露惧色,甚至有人想要离开。
慕容轩神色凝重地安抚众人:“大家无需惊慌,我们有防护措施,只要做好防护,不会轻易被感染。当下,我们要继续研究治疗方法,同时加强防护。”他的声音沉稳,试图稳定军心,但心中也深知此次情况的严重性。
乡民刘氏颤抖着声音说:“大人,连太医都被感染了,我们这些人能行吗?我……我家里还有老小呢。”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
另一位乡民芶氏也附和道:“是啊,这太可怕了,我们不想死啊。”
慕容轩看着他们,坚定地说:“我们不能退缩,现在我们是百姓们最后的希望。如果我们走了,百姓们怎么办?”
他们从太医的日常接触入手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线索——一批从草原运来的皮毛货物。这些皮毛在多个市场都有交易,极有可能是瘟疫传播的媒介。慕容轩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与这批皮毛货物相关的交易场所和运输路线,严禁任何人接触。同时,加快物资筹备和人员招募进度,务必让抗疫队伍尽快出发前往瘟疫区。
一位负责调查的官员前来汇报:“殿下,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些皮毛货物的源头,是一家边境的商行。他们之前一直在和草原部落做生意。”
慕容轩皱着眉头:“去查清楚这家商行,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官兵领命而去,不久后回来说:“殿下,这家商行的老板已经不知所踪,据伙计说,老板在瘟疫消息传来后就匆忙离开了。”
慕容轩眼神一凛:“定是有问题,继续追查,一定要找到他。”
抗疫队伍踏入瘟疫区,仿若踏入了人间炼狱。这里仿若被死神笼罩,一片死寂与绝望。患病百姓的痛苦呻吟、家属的无助哭泣,声声入耳,刺痛着每个人的心。队伍携带了大量物资,又有专业的太医和各地名医,本应能迅速展开有效救援,可实际情况却远远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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