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半兽人他多的是,死了就死了,但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让索隆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现在,恼羞成怒的黑暗魔君,自然不会让罗瓦尼安的人类和矮人好过,这才派出了巴尔特拉人这个上万人的东夷部族,让这些仆从好好的针对一下让他难堪的那两个种族,至于躲藏在黑森林里的精灵们,索隆自然布置了其他的手段。
不过阿舒尔当然不知道索隆的其他打算,他只是在忠实的执行黑暗魔君的命令罢了,当然他也会在这一次行动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接到命令的阿卡德还有巴尔,马上就回到自己的部落,去准备攻打红河镇的事宜。
没有捞到好处的库尔达和阿米什,则是走出了阿舒尔的豪华马车,无视了旁边三个没有身体的脑袋,在一声声的犬吠中,粗暴的提起了挨了二十鞭子的布伦登,将其拖到了营地的门口,从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沿着少年满是伤痕的双脚划出了两条歪歪扭扭的血线。
随后,库尔达摸着自己的光头,在哈哈大笑声中,看着阿米什将这个遍体鳞伤的金发少年吊了起来,随后他们两人各自骑上自己的马匹扬长而去。
也就在此时,几道身影在营地大门远处的山丘之上露出了脑袋,正是荷里米昂带领的六名暮光骑士,还有红河镇的马尔赫比。
他们一行人是在半月之前,刚刚抵达红河镇的,然而众人还没有休息多久,奔驰了一路的马儿也没有贴上多少膘,巴尔就率领着少量的部落骑士,出现在红河镇的大门口,叫嚣着让红河镇的人乖乖投降。
巴尔也是托大,自以为和红河镇有着协议,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所以只带了几十名骑兵就过来了,殊不知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荷里米昂在得知眼前的人类是自己主君的敌人之后,马上就拿出诺多符印弓准备射杀他们了,然后就被吓了一跳的马尔赫比拼命的拦了下来。
荷里米昂根本就没把这几十名人类骑兵当回事,他和六名暮光骑士完全可以依靠速度极快、耐力极强的精灵马,还有自己那一手强大的射术,在广阔的平原上,将敌人追杀至死。
可是马尔赫比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荷里米昂杀了巴尔之后,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是红河镇收拾了啊。
到时候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多说,八成就是一个城毁人亡的结果。
还是马尔赫比的父亲出来和巴尔进行沟通,最后东夷人赶着大批的马车离开了红河镇。
而荷里米昂则是带着六名暮光骑士,在夜晚沿着巴尔离开的痕迹跟了上来,经过几天的跟踪,来到了红水河的岸边,二三十名东夷人的士兵,守卫着一座简易的木质桥梁。
经过短暂的观察之后,荷里米昂准备带领着暮光骑士,准备依靠精灵马的速度,强行渡过桥梁,消灭掉眼前的敌人。
但是跟随而来的马尔赫比拦下了他们,带着荷里米昂等人从下游的一片浅滩处渡过了红水河。
然而荷里米昂还是没有放过那二三十名敌方士兵,他将六名暮光骑士分成了两队,他带着其中的两人从红水河的东岸向上奔去,另外四名则是从西岸接应,在出其不意的加持下,杀掉了守卫桥梁的士兵。
随后他们继续沿着痕迹,快马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到达了阿舒尔的大营门口,稍微观察了一段时间,就看到布伦登被吊在大门横梁上的一幕。
然而,当马尔赫比在山丘上,看着那无边无际的东夷人大营时,内心直接被绝望填满,他知道,敌人有着这样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被那么一点点的物资打动,很明显,他的父亲被巴尔耍了。
而荷里米昂并不关心马尔赫比在想什么,也不关心红河镇接下来的命运,他是来侦查敌人情况的,搞清楚之后,好能回去汇报给艾伦。
只是东夷人扎营的方式,和他之前见到的都不太相同,他们有一些人睡在帐篷里,而有一些人,则是直接睡在车里,荷里米昂根本没办法依靠营帐的数目来计算敌人的大致人数。
荷里米昂正在思考是否要冒一些风险,抓个舌头出来,套取一些敌人的情报。
就在这个时候,被吊在横梁上的布伦登,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即使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还是做出了一些轻微的挣扎动作,而这一幕被荷里米昂看在了眼里。
随后荷里米昂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六名暮光骑士,然后拍了拍还在发愣的马尔赫比,理所应当的说道:“你骑着马先走吧,一会动静可能有些大,免得大批的敌人出来,把你留在了这里。”
马尔赫比不清楚荷里米昂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在河边发生的战斗,让这个北方人知道,荒野镇的艾伦大人,到底安排了多么强大的战斗力来护送自己。
对啊,想到这里的马尔赫比突然眼前一亮,还有荒野镇的领主大人啊,想到一些事情的马尔赫比向荷里米昂点点头,骑着自己的马匹,快速的向着来时的路跑去,他迫切的想要回去和自己的父亲大人聊一聊了。
而守在营地大门口的东夷士兵,则是看着在挣扎中不断滴落鲜血的布伦登,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这种场景他见的多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被吊死在这里,而且不一定都是奴隶。
打完哈欠的东夷士兵,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水袋,浅浅的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再次拿起水袋,仰起脖子再次喝了一口。
这水袋里装的是一些麦酒,是今天白天阿舒尔刚刚发下去的,在东夷人的部落里,产自红河镇的麦酒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饮品了。
阿舒尔也是看到自己的士兵,这些天里赶路非常辛苦,就拿着巴尔带回来的麦酒,悉数发给了自己的亲信,所以也怪不得巴尔不愿意将自己的收获禀告给阿舒尔。
而这位喝着麦酒的士兵,第二口酒水还未滑落肚中,一支锥头箭就已经穿过了他的脖子,划破了他的主动脉,鲜血混杂着酒水,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与他有着相同遭遇的,还有站在大门两旁车顶上的十几名东夷士兵,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纷纷中箭跌倒在地,这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营地里其他东夷士兵的注意。
而营地大门外的黑暗之中,快速冲出了一个骑兵,那是骑着精灵马的荷里米昂,他手中已经拉满的诺多符印弓勐地松开,直接将吊着布伦登的绳索射断,被吊着的布伦登,则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惊讶的看着向自己冲来的骑士,然后重重落地。
冲锋中的荷里米昂,稍微压低了一些精灵马奔驰的速度,随后他俯下身体,单手就将布伦登拎了起来,随后他一扯马头,扭转了方向,在东夷骑兵愤怒的注视之下,冲出了营地大门。
最先一批反应过来的东夷骑兵,则是呼喝着胯下的马匹,向着荷里米昂的方向追去。
此时,一波波的箭雨,从黑暗中飞了出来,将想要冲出大门的东夷骑兵纷纷射落马下。
而荷里米昂则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消失在黑暗之中,一阵马蹄声响起,逐渐远离了阿舒尔的大营,直至消失。
片刻后,一大群东夷骑兵带着猎犬在阿舒尔愤怒的呼喊声中,追出了营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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