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阿姨收养那个,挺可爱的。怎么,靖岳想和我家崽崽订娃娃亲?”
“你别打我家管铱主意啊,哪能便宜你。”
管锌还没来得及回,靖岳的声音从后方飘来,逐渐清晰,明亮。
和众多来参加亲朋好友亦或是伴侣的毕业礼的人一样,靖岳也捧了一束花,和孙天明那一捧瞎拼乱凑不一样的是,靖岳捧的是一束结结实实沉甸甸火炎炎的玫瑰,他看管锌的眼神仿佛已经在心里诚恳地吻了他千万遍。
趁拥抱之机他轻轻落吻在管锌耳边,把极尽缠绵的话都化作漫不经心的一吻一句,“恭喜,我的管医生。”
管锌回他,“脱离苦海。”
又再度漫不经心那样,靖岳抽走了管锌手里的另一捧花束。是的,没错,就是孙天明那一束。
孙天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得了得了,该去吃晚饭了,磨磨唧唧的。”
言语上不饶人,步子却迈得极小,不能更明显地曝露出为了等后面的人跟上来的节奏,但也故意的拉开了一两步的距离。
孙天明不知道管锌是否知道他那句娃娃亲是言辞的漂移,装作不知道他的,管铱的过去那样。
比起靖岳的清醒和完整孙天明更感激管锌的抽离和欠缺,很不道德,但这的确让他觉得他是他,没有比他自己更孙天明的孙天明了。即便是带着很多的空白和漏洞,可只要他瞥见管锌像冬天等待春天那样渴望靖岳的眼神,总会得到治愈。
蒲公英会落地,生根,发芽,成长为新的蒲公英。
3
在饭局上见到蔡栀毓不算唐突,事先有约定,只是比起管锌貌似蔡栀毓更显羞涩,或者说比起从前的蔡栀毓做了母亲的蔡栀毓更显羞涩,她局促地笑,说不知道该让小孩儿叫管锌和靖岳哥哥的好还是叔叔的好。显然,他们都不在乎襁褓中的小孩儿并不会说话这件事。
“叫叔叔,不能给孙天明那小子占便宜。”
靖岳是这么说的,食指柔柔地碰着那小孩儿的脸颊,才想起问他叫什么名字。
孙天明笑兮兮,他对他的喜欢不用言语,单是表情表达足矣,“蔡烃临,跟她姓的,芳香烃那个烃,莅临指导的临。”
烃,想来是孙天明希望他简单又有所能力足以承载吧。1
靖岳带着些孙天明看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怀好意的笑,“小临临。”
直至后来很久很久,大概蔡烃临都上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了靖岳都这么叫蔡烃临,给孙天明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总好过小烃烃。
4
蔡徵超来得相对较晚,都动筷了他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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