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本来也是纯善之人,连路边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知道臣妾为何变得如此恶毒,工于心计吗?”
“你还记得臣妾的第一个孩子吗?她在臣妾肚子里待了不过四个月,就被人害的掉了,若是她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那就是臣妾的第一个女儿,臣妾看你也是喜欢女儿的吧,沛妃的女儿就那么乖,又会撒娇又会跳舞,要是臣妾的女儿必定比他更加听话懂事。”
“可是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我恨啊,恨自己不争气没手段,保不住自己的孩儿,也恨这宫里面的女人,她们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个个都要来害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还那样小,她们凭什么!”
“既然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为什么还要去害别人的孩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算饱读诗书,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皇上,你是皇上。您从小生活在宫里,难道不知道这后宫的阴暗?您这么快就忘了先帝刘贵妃的事了?臣妾也想不争不抢,这样费心谋算的日子真的太累了。可是臣妾不争不抢,她们就又会把爪子伸向我的岚儿,他得先帝赐名,又有长子的名分,凭什么不能当太子!只有权利在手,才能在后宫立足。”
皇帝听后,沉默了许久:“朕不管你如何强词夺理,你做的这些事都无法让人原谅。朕念在大皇子的份上,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赵家,朕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四月,传朕旨意,敦夫人赵氏,身患时疾,即日起封锁钟粹宫,大皇子迁居南三所。即刻去办。”
“母妃,母妃,儿臣不要离开母妃。”大皇子谢知岚大哭大闹起来,扒着门死犟的不肯松手。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拿大皇子怎么办才好。
“岚儿乖,母妃病了没法照顾你,你先跟着父皇走好不好?等母妃好了就接岚儿回来。”敦夫人用帕子细细的擦干大皇子脸上的眼泪,眼里的疼爱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母妃,那你要快快好起来哦,岚儿等着母妃。”说罢大皇子在敦夫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嗯,你要乖乖听父皇的话,不然母妃就一辈子都不见你了,快去吧母妃还在生病就不送岚儿了,岚儿是大男子汉,可以自己去的对不对?”
“母妃好好养病,儿臣告退。”
“嗯,记得要听父皇的话。”敦夫人艰难的站起身看向谢浮光,“皇上,岚儿就拜托您了,臣妾自知百死莫赎,但是稚子无辜,还请还请皇上看在大皇子的份上,饶过赵家雉童。”
“朕自有分寸,你好好养病。”谢浮光拉起大皇子的手,“岚儿咱们走。”
钟粹宫被封锁,大皇子迁居南三所的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传开,后宫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前朝赵十五的事牵连了敦夫人。
不过敦夫人并未降位,而大皇子也好好的,所以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经过大理寺与刑部连夜审讯彻查,最终于早朝上呈交了赵十五的罪状。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大理寺少卿安怀民上前跪拜:“臣有本启奏,经查副总兵赵十五,卖官鬻爵,贪污受贿,非法所得白银七十万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强占农户耕地八十余亩;其子赵福全更是大肆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侵犯良家妇女高达三十二人。皇城的流言也是赵家散播,目的是为了让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赵十五罪状简直罄竹难书,十恶不赦。”
刑部侍郎钟离也附和道:“臣和安大人连夜审问,这是受害人证词和搜罗的证据,请皇上查阅。”
“赵十五何在!”
“罪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何以为安!”谢浮光气得手直发抖,“你可有话辩驳?”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的皇上原谅;只是敦夫人和大皇子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赵十五跪地磕头。
“来人,传朕旨意,副总兵赵十五卖官鬻爵,贪污受贿,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强占农田,纵子行凶,强抢民女,更散播流言,觊觎太子之位,赵家十岁及以上者,斩立决。”
“谢皇上隆恩。”赵十五虔诚叩首。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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