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纸条还在原来的位置,但枕头掖的角变平了。程天翔对这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感到非常无力,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他也不是没想过报警,只是他手里只有几段视频,他既没有受到人身伤害,也没有遭受财产损失,更没有别人非法入室的证据,手上的视频只能说明他的摄像头遭人入侵,这样的情况很难立案,更别说让警方去侦查破案了。”
「我家摄像头有时候会突然没指令乱转,那是不是有人在别处操控啊」
「家用这种摄像头真的很容易被入侵,好多都是密码太简单了随便就能被破解,之前还发生过大规模的家用摄像头被破解放在网上直播的事件」
「还好我家的摄像头只用来在我出门的时候看猫,被破解了也没什么隐私可看」
「我裂开了,真的,我们群里有娃家庭几乎都装了摄像头,岂不是每天的生活都是在给别人直播」
……
“程天翔工作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他索性收拾了几件衣服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准备先把房间让给那个侵入者,等这个项目结束了他再打起精神去处理。”
“酒店的房间每天都打扫,程天翔每天回去面对的都是干净整洁的床铺。他渐渐将家里的事抛到脑后,每天兢兢业业地加班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项目结束那天,他早上去公司收了个尾,把成果交上去之后就回了酒店。因为回来得早,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打扫,程天翔也没有专门叫保洁进来打扫,而是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准备休息。就在他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他发现,本来靠床边放着的枕头,又回到了中间。”
第101章强迫症
「所以那个人是看上男主了,就类似于明星的私生饭一样?」
「真的好像,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种变态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私生饭他不是人呢」
「高科技罪鬼,可以,非常带感,上演新时代人鬼情未了」
……
“程天翔的第一反应就是找酒店管理问有没有人趁他不在进他的房间,他甚至专门去看了监控,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一早上都无人靠近他的房门。”
“因为项目已经结束,他索性请了年假回了老家,连着调休和周末足足有九天的休息时间,他一方面是想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另一方面是因为老家在村里,村里人都互相认识,如果有生面孔出现不会无人发觉,他正好实验一下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回老家后他叮嘱父母不要进他的房间,父母也很尊重孩子,没有打扰他的实验。就这样,他每天都会给枕头掖角,在第五天中午的时候,他吃完饭回到房间准备午休,发现掖角的方向变了。”
“他这几天都没有出门,除了卧室,不是在客厅就是在院子,家里如果进了外人他会第一时间发现,但没有,他回来这几天除了隔壁大婶过来探听他回来的情况,以为他回村发展想给他介绍对象,最后发现他只是休假回家便作罢之外,没有任何外人进他家的大门。”
“有人可能会想是不是翻墙进来的,没有,程天翔家里的小院是用阳光板封了顶的,与邻居相邻的墙上也设置了阳光板,可以说整个院子的出入口只有一个大门,就连外墙上的窗户也封了防盗网,人无法从大门以外的地方进出。”
「密室移枕头案!惊!私生尾随多处地点移形换影改换监控只为在床上做这件事!」
「阳光板好用吗?我妈想做玻璃房,这两个哪个好?」
「我也是一回家就有三姑六婆上门要给我相亲,我爸妈回绝她们她们还说我爸妈对我不关心,好烦,一个个的外人觉得她们比我亲生父母还关心我」
「摸摸楼上,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回家就催我的姨啊姑啊的给我介绍对象,现在她们看到我就躲,说手里的资源已经给我介绍完了,让我别着急,缘分自有安排→-→」
……
“咳,程天翔被这种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的存在搞得有点烦躁,他换了两个地方都没有摆脱掉它,他已经不认为这是人类在搞什么恶作剧了,而是觉得有鬼要整他。”
“除了鬼怪以外他想不到有什么样的存在可以做到这样,无声无息又如影随形。它对他好像并没做出伤害的举动,但就像嗓子眼粘了一小块辣椒皮,不是什么大事,又让人难受,但怎么咳也咳不出来。”
“假期里剩下的时间他借口散心去了趟附近的寺庙,从不信佛的他第一次上香竟是为了摆脱一个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鬼怪。”
“假期结束,他回了公寓继续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他每天起来都要掖一下枕头角,每个周一晚上都能见到枕头掖角的方向错误,这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徒劳,他每天都和它共享着同一张床铺。”
“愤怒和失望都是慢慢积攒起来然后爆发的,恐惧也是。这种长期、重复性的诡异,并没有让程天翔习以为常,而是让他日复一日地变得更加敏感,日复一日地加剧了他的神经衰弱。”
“到后来,他几乎有了强迫症,出门前要再三确认枕头角有没有掖好,喝水后水杯要放在固定的位置,把手的角度也要一丝不差,工作上更加地一丝不苟,一点小问题都要纠结半天,让同组的同事对他慢慢有了意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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