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娇捡了一颗莲子,放在了代表许婕妤那颗白棋的下面。
许家家底不厚,发迹也不过这二三十年的事。本就不多的资源,经过许婕妤再落到贤妃手里,能剩下多少?
贤妃看着性子软弱温吞,与后宫诸人皆是不远不近的。对皇上…说好了是识大体,可分明就是漫不经心。
便是那日来永和宫与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可事后也再无亲近攀附的举动。这样的人…除非是许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不然是怎么稳稳当当养着大皇子,还扶摇直上的?
愉昭媛也是…沈明娇又信手扔了颗棋子随意落在棋盘上。前朝,于家的立场奇怪得很,与永靖侯、左相两方不沾,更未见皇上倚重。后宫,愉昭媛既不亲近仁寿宫,也不偏向正阳宫,就这么孤零零地,斡旋在这乱局之中。
小颗水果都用完了,随意拿了个苹果放在棋盘上,权当于家了。
“主子忘了,还有庄修仪呢。”观棋提醒道。
“庄修仪?”观棋要不说,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印象还只停留在丹柔落水那天,庄修仪在门口一眼便认出了她。
“唉…”沈明娇伸了个懒腰,复又拄在棋盘上,问观棋道:“庄修仪是谁家的来着?”
“是皇上的表姐,吏部尚书袁温孤的嫡女。”
“姑娘?”入画探头探脑进来,轻声道:“桂初走啦!”
“再等等…”这盘棋,怎么看怎么别扭。
“姑娘这是做什么?”入画性子跳脱,也是见到书本就头疼的丫头。“姑娘竟然摆起了棋子?”
“你看看,这些样水果,你想吃哪个?”
“这个青皮葡萄涩人,需放上几日才好吃!莲子又苦…”入画虽然不解其意,还是一样一样盘算着。“冬枣和苹果…选苹果吧!”入画捡起苹果,咬了一口。
“好丫头,甜吗?”
“甜啊!”入画点点头,打量着手里的果子,也没什的特别的。“姑娘,你莫要买关子了!”
“那就先吃苹果吧!”沈明娇与观棋相视一笑,正和她意。
“主子,”小安子进来,禀报道:“皇上去了正阳宫。”
“傍琴和迎书呢?”
“主子放心,都打发去了内务府。”
“干活吧!”沈明娇看着夜幕降临,摩拳擦掌道:“让梅湘守好前院。”
小安子和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将前些日子用来酿菊花酒的坛子搬到后院树下。观棋入画跟在后面,一人拿着两把铁锹。
人多手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挖出了模样。果如慈徽所言,姑母在树下藏着个酒坛子。
几人将坛子挖出来,抬到一边。又将装着菊花酒的坛子还进去,恢复原样。
“主子,奴才来吧。”小太监拦住沈明娇要伸进坛子的手,动作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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