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故意栽赃陷害我!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
小宫女哭得是涕泗横流,却没让那婷婷站立在眼前的皇后,瞥来一丝同情与宽恕的目光。
“冤枉?这房间的钥匙,只有你有,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踏进这房间一步,你说我不怀疑你,应该怀疑谁?你是不是和那个夏芙是一伙的,都是安王妃的人?”皇后怒目,瞪着脚下的小宫女,厉声厉色。
“母后息怒。”韩如意上前安抚着言辞激烈,满身愤怒的皇后。冲趴在地上的泪人儿,毫不留情地宣判,“老实交代,那画究竟去了哪里?若是拿不出来,你——就等着今晚的乱坟岗吧!”
“福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不知道啊——福王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秋菊被一句乱坟岗,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保住自己的小命。一边哭诉,一边匍匐
在地,抱着韩如意的右腿,恳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韩如意本就不喜生人的靠近,更何况是个下人。虽然他的武力并不高深,可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还是绰绰有余。
右腿猛地抬起,右脚上加上七分力度,狠踹出去。
然后就见秋菊,像是春日蔚蓝天空中飞翔的一只纸鸢,骤然脱了线,撞在了墙边的梳妆柜上。
只听见一声闷响,再无任何声响。
可怜这小小的宫女,于韩如意来说,就似那脚底的蝼蚁,只一脚,便断了生息。但凡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无不尽然。
“如意……罢了。找人,收拾干净了。”皇后一时间只觉得心堵得慌,却也懒得再深究。
“母后,就且先说说,那上官曼的母亲,究竟何许人也?”此时,韩如意一番心思,都放在了皇后未说出的那人身上。
“嗯。”皇后点点头,借着韩如意的搀扶,走出房间,一边开始回忆,曾经画中的女子。
“她的母亲,当日的地位,可是在本宫之上的。当年,我们俩情似亲姐妹……”
母子二人,沿着小路,慢悠悠,边说边走。
而皇后的另一边,慈宁宫内,却再生意外。
上官曼往日里富有神采的眼睛,紧紧闭着,躺在躺椅上,平静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却任由任何人摇晃叫喊,没有一丝丝反应。
“没有任何体征反应……”
太后听到太医的诊断,急火攻心,也昏迷了过去。
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紫淑红着眼眶,不顾君臣身份地位的差距。小小的身躯,也不知何处来的力量与勇气,单挑几路侍卫,硬闯御书房,惊动了皇上。
白家主闻讯赶来,面对了无反应的上官曼,饶是神医,依旧束手无策。
“王妃,王妃的手,还依旧是热的呢!白伯伯,白伯伯,您想想办法啊白伯伯——”紫淑撕心裂肺的请求,让白家主更是愧疚不已,却也于死灰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皇上,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带安王妃走。”
“白素,朕相信你。”多年的兄弟情谊,皇上抚着自己的心口,对白家主极有信心。
听闻消息的皇后,淡淡一笑,只觉得,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韩如意,起初先是一惊,而后,就是窃喜,最好别醒来,然后最好韩如夜在塞北得知消息,悲伤不已,殉情自杀……
得到皇上允许的白家主,亲自赶着马车,一路飞驰。
虽是严寒的冬日,车厢内暖气袭人,紫淑紧紧盯着双眸紧闭的上官曼,热泪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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