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瞥了胤誐一眼,不忿的道:“哪个银子是你赚的?你不过是分了银子而已吧。”
一听这话,胤誐尴尬的抓了抓脑袋道:“呵呵,九哥……”说着话,胤誐便一脸谄媚的往胤禟身边凑,直到走进了胤禟身边,忙又伸出手在胤禟的肩膀上不停的揉捏着,嘴里一连串赞美的话滔滔不绝,说了足足两分钟,愣是都没有重复的,只说的胤禟好笑不已,他从不知道,自家的十弟,原来这么有才,赞美人的话,都不用思考的,张嘴就来,直到享受够了,胤禟这才道:“行了快坐下吧,你这样的服侍爷可享受不起,别一会子哪里感觉的不对了,一下用力过了头,爷这柔弱的身子,可受不了你的蛮力。”
说完话,胤禟忙将银子分了三份,与胤誐、胤禩三人各自收取一份后,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一万两来,递到了慧敏的面前道:“爷可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呶,这是你出主意的报酬,只不过就这么一次,你可别指望着和我们一起分银子啊。”
慧敏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胤禟一眼,一把将胤禩面前的银票抓了过来,略微折了几下,便放在了自己的荷包中,这才道:“九弟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者你八哥的还不就是我的,有什么区别嘛。”
一席话,只说的胤禟哑了口,最后,还不得不低头承认道:“你说的对。”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羊毛的生意是越好了起来,不仅如此,慧敏还贡献出了织毛衣的方法,立时又是一阵风靡,京中的各家夫人更是以让自家男人穿上自己织的毛衣为荣,家里女人多的,可就有烦恼了,每人织一件,他都要考虑今天穿哪一件,穿谁的,穿了这件那个会不会不高兴,真是恨不得都套在身上的好,甚至还有人闹出了笑话,说是这人穿的妾氏织的秀恩爱的衣物,跑到了自家福晋的屋里,那家的福晋也是个厉害的,一见到那物件,也不多言,当下便将那人给赶了出去,又将那秀恩爱的妾氏关进了独立的院子里,事情这才算完。
只是不知道,这样私密的事,到底是哪个给传了出来,反正听到这个笑话的时候,慧敏还特意隐晦的暗示了胤禩一番,只道些女人多了的坏处,听的胤禩好笑不已,只得再一次得保证了起来。
完事后,胤禩望着慧敏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叹的慧敏莫名其妙,最后忍不住问道:“可是我有什么不对?”
胤禩忙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感叹,那闹笑话的人,不过是娶了一只母老虎的福晋,好歹还有美妾相陪,而我却注定一辈子只能有一只母老虎,岂不是比他还要可怜许多。”
听明白了胤禩话里的意思,慧敏当下抬手便打,胤禩忙闪躲了起来,慧敏闹了半晌,愣是一下都没有打住,反而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到了最后,干脆恼怒的跺了两下脚,一扭身被对着胤禩坐下了。
见此情景,胤禩忙走到了慧敏的身后,刚要劝说,便觉自己右手一紧,下意识的望去,却见慧敏将自己的手紧紧给握住了,两眼还溢满了笑意,明显一副“被我抓住了”的得意神情,虽之,更觉胳膊一痛,见是慧敏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胤禩无奈的捂着额头道:“慧敏,即使咱真是母老虎,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学这些‘泼妇作态’。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的。”
听了这话,慧敏撇了撇嘴,当瞎拧的更用力了,只半天都没有见胤禩的脸色有丝毫变化,心中也有了丝疑惑,暗道:“难不成,是自己的气力太小了嘛?”想到这,慧敏当下将胤禩的衣袖撂了起来,见其胳膊上已然红肿了一片,慧敏当下还忍不住吓了一跳,心疼的在红肿处揉了揉,这才道:“你怎么回事,疼了怎么不说,我还当我,用力太小了呢,瞧瞧这胳膊都成什么样了。”
胤禩闻言,却是没有答话,只望向慧敏的视线,让慧敏这个本人看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心中暗赞:“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廉亲王,这撩妹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她一个在现代生活二十几年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些古代不知世事的妇女了,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如何能抵挡得住。”
想到这,慧敏不由担心了起来,这若往后,他无意间惹下桃花债,可怎么是好,慧敏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当下便神情严肃的开口道:“以后可要记得,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女孩子面前漏出这副表情来,若不然我见你一次,便掐你一次。”说着慧敏还示威似的晃了晃小拳头,只看的胤禩好笑不已。
虽着羊毛布匹生意的越做越大,眼见间便引起了各界的关注,想分一杯羹的人更是多不胜数,这其中就有索额图,索额图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别人口袋,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终于在屋里闷了两天后,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停留,立马便来到太子的寝宫,见太子身上也穿着羊毛布料衣服,索额图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当下道:“太子爷,这身衣服很是特别,不知是谁人所做?”
见索额图尽然问起这个,胤礽一愣,回过神老无奈的笑道:“叔姥爷,什么时候对衣食住行这点子小事都感兴趣了,可是最近朝上闲得很,这才让叔姥爷你的目光都聚集在这种小事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听了太子这话,索额图一脸凝重的道:“太子殿下认为这是小事?”见太子真的点了点头,索额图忍不住叹息道:“太子殿下可知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这布料的源头掌握在谁的手中?”
听索额图这样一问,胤礽当下倒是有几分好奇起来,因他明白,索额图不会无缘无故便问这话,难得认真的问道:“可是这人有什么不妥?”
见太子终于有了兴趣,索额图接口道:“有没有什么不妥,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太子爷你的兄弟,堂堂正正的皇家阿哥,总不会是毫无利益的去做这事。”
一听背后操作的是自家兄弟,胤礽的脸色当下好奇了起来,眼中闪耀着精光道:“哦,这倒是奇了,想不到爷的兄弟里还有有这种才能的人,难不成是老大干的?”
说完忙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老大那家伙,就是个武夫,头脑简单的很,让他砍人带兵还行,像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说着话,胤礽忙将自己成年的兄弟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往谁身上套他都不像,当下便叹息道:“叔姥爷便不要在卖关子了,只管告诉我,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索额图这才凑到了胤礽的耳边,小声的念了一个“九”字,却让一向镇定的太子立时惊叫了起来道:“怎么可能,小九年纪才多大,且不说这布匹如今有多大的利润,只说小九如今还没有开府,这么一大摊子,他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
见太子已然将话落在了重点上,索额图当下满意的接着道:“太子爷这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九阿哥是没人手,也没有建府,但是别忘了,宫外还有一个八阿哥呢,那位爷,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再者说了,便是没有八阿哥,九阿哥身后还站着整个郭络罗家,三官保那个老狐狸,又早以年老体弱,将身上官职一并辞了去,如今便是连万岁爷也不时赏点东西过去,三官保如今虽说是赋闲在家,但办这点事应该还没问题吧,而且万岁爷如今也时常宿在宜妃宫中,可不是心中去了对郭络罗家的忌讳。”
太子听完,心里对于胤禟倒是没有多少忌讳,只凭着自家这个九弟那喜爱黄白之物的性子,自家老子是傻了才会把皇位传给老九,想到这,胤礽笑着道:“叔姥爷,担心的太多余了,要我说,很不必担心老九,放心,有点子钱勾着他,他就绝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胤礽这话音刚落,索额图便忍不住开口反问道:“那八阿哥呢?”胤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怎么?难不成叔姥爷觉得胤禩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别忘了,只凭良妃的出身,便可以将他打入谷底了。”
听了这话,索额图当下回道:“太子殿下,您这想法差了,若说九阿哥不太可能和你抢储君之位,这我相信,但是若说八阿哥我只告诉你,却不是个简单的,你想,他一个辛者库贱婢所生的阿哥,却能让郭络罗家的九阿哥,和贵妃所出的十阿哥,都站在他的身后,更不用说,还娶了安亲王府的外孙女,你算算,如今他的身后已然站了多少势力,更何况苏麻以及慈宁宫众人,都已经住进了他的府里,虽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势力,有没有落在他的手中,但有苏麻在,可以说科尔沁定然会站在他这边。”
说到这,索额图的视线又一次集中在了太子的衣服上,当下便让太子又是一愣,随之开口道:“叔姥爷好像今日对我的衣服很感兴趣。”
索额图闻言,双手抱拳道:“非是臣对殿下的衣服感兴趣,而是对衣服后面的牵扯的东西感兴趣,太子殿下可知道,只凭你身上这件衣服,八阿哥几人已经尽收科尔沁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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