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抱着阿巧,一股难言的畅快在心中逐渐发酵。
第二日,刘启亲自带着人给梁王送行随行人员中,多了位他点名要的薄侄。
虽然薄侄躲去了人群后面,但刘武还是一眼在人海里找到了她,心里对皇兄一阵感激。
刘启上前一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武儿啊,不要怪哥哥不成全你,有的事情或许放弃才对大家都好。母后她,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我的母亲。”
刘武垂着眼睑,似乎并没有将皇帝的话听进去,可他紧握的双手却出卖了自己:“皇兄不必多言,武儿明白。”
一旁被告知必须要将妹妹带来的巧慧冷眼旁观,她知道刘启想干什么,他远比所有人以为的更适合这个皇位。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只是皇后的妹妹。
薄巧慧丝毫不怀疑若是将薄侄嫁给刘武对他的统治能更有利,他一定会立刻将薄侄嫁过去。
正巧窦漪房此时到了,她不舍地握住刘武的肩膀,没有注意他复杂的眼神,仍旧和从一样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等回去了记得常给母后写信。在封地要多听舅舅的建议,少让他操心。”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刘武踏上马车,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人群中的薄侄,眼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坐着马车出了长安。
那边,窦漪房还在和刘启生气:“好端端的,你把侄儿叫来做什么?”
“儿子只是不忍武儿为情所困,以后他也不好再回来了,总归让他看一眼,了却心中遗憾。”
刘启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看着真是好一个友爱弟弟的仁君。心里却默默盘算着明年一定要给太后大办生辰,届时将那些诸侯王包括刘武都叫来,想必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精彩。
薄家可真是他的福星,就连这个一直没嫁出去的薄侄都能有这份用处。
刘启很乐意弟弟做一个痴情郎,从各个方面来说,对他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薄巧慧见他得意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向前走了两步,宽大的曲裾遮住了她的步履,也遮住了她顺势踩在皇帝龙爪上的脚。
“母后,您可千万不能生气。太医说了,您这些小毛病就是因为思虑太过。这好不容易好些了,您一定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薄巧慧挽住太后的胳膊,似笑非笑瞥了眼身后脸色有些难看的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上熬夜,又犯了头疾?”
“熬夜?皇帝你可是答应过哀家要修身养性的,那些政事急不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窦漪房还是关心儿子,说完了话见皇帝低头,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再看巧慧笑眯眯的瞅着她,也想起自己这些天不也是不肯好好养病,拍着她的手无奈摇头:“哀家就是这性子,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刘启见阿巧将话题引开才松了口气。他昨晚熬夜还真不是忙于政事,而是头一次看偏心眼的母后被她偏心的儿子怼得哑口无言,心情一时有些激动,这才翻来覆去了许久。
顺便也想好了如何利用这一点将利益发挥到最大。
不过这些就不足对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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