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身后的人。
其实,那人也不过就是个眉目清秀的长相,要说俊俏,也是有的。再细看,耳垂上俩耳洞,胸脯微鼓,这一瞧,就知道是个女扮男装啊。哪怕女扮男装,秦少爷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人,这人……
秦凤仪一声怪叫,转头就往楼下奔去,因跑得急,还险跌下楼去吃个狗吃屎!
他,他,他这是什么命哟!刚对阮秀才发一什么“娶妻后绝不纳小”的假毒誓,就遇着了“梦境”中的媳妇!而且,再一回忆,他“梦境”中的媳妇好像自隔壁包厢出来的,天哪,他说话嗓门一向不小,不会,不会他说的话叫媳妇听到了吧!
唉哟喂,这可叫人拿住短了!
“做哥看稳重啊,那是看谁生得早,我比阿镜生得早,她当然得叫我哥了。”说着,秦凤仪突然脑子一亮,想出个绝好主意,与李镜道,“阿镜,你看,现在咱们见一面多难哪,跟天上的牛郎织牛似的。而且,我过来找你,大哥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叫咱俩见面。他还总说我不是,别看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很有理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有都明白,他就是不想我来找你。我也不想总来,可不晓得为啥,有时特想你,就想过来瞧瞧你。”
李镜好话听了千万,唯秦凤仪这话,叫她心里一阵酸暖。李钊都未来得及拦上一拦,李镜已道,“以后你想我就来我家,咱们一道说说话。”
“好是好,只是有个王母娘娘的大哥在咱俩中间,哪有这么容易的。”秦凤仪脸上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与李镜说出了自己主意,“阿镜,我想了个绝好主意,咱俩结拜吧?”
偶遇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秦凤仪笑,“狮子楼的狮子头; 当真是一绝; 而且; 这时候吃,里头放了河鲜芽笋,再一清炖; 清香适口; 我有一次饿极了; 一顿吃了仨。”
方阁老望向秦凤仪; 拈须笑道,“那不叫多,我年轻时; 有一回; 一顿吃了四个。”
“我现在年纪小; 还能再长个子; 以后说不得能吃五个。”
方阁老哈哈大笑。
李钊白眼秦凤仪; 心说; 怎么跟个棒槌似的; 白瞎了这好模好样。偏生; 他那好妹妹还跟着说; “这扬州的狮子头; 的确不错。我在京城也吃过; 听说也是扬州请去的大厨,可到这扬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凤仪道,“京城的山水能跟扬州的山水一样么,水土不一样,做出的东西,味儿便不一样。阿镜,你吃过狮子楼的狮子头不?”
“刚不是说过么,去过了。”
“那下回咱们去明月楼,我请你吃三头宴。嘿,我跟你说,咱们扬州,最有名的就是三头宴,扒猪头、拆烩链鱼头、蟹粉狮子头。唉哟,那叫一个香。”秦凤仪说得来劲,忽然想到什么,问,“你不会明月楼也去过了吧?”
李镜含笑,“便是去过,再去一次也无妨。”
“那不成,我得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还最地道的地方。”秦凤仪想了想,道,“那咱们去河上吃船菜,这春天,鱼虾最嫩,捞上来用水一煮,鱼虾都是甜的。船菜瞧着不起眼,实际上,比些大馆子还地道。 ”
李钊道,“看你俩,过来探病,倒说起吃的没个完,再把先生馋着了,如何是好?”
方阁老笑眯眯的扫过李镜,与李钊道,“这不必担心,我年轻时,比你们更会玩儿。”结果,明明大夫说了,这既是撑着了,得吃几天素方好。就因为秦凤仪在方阁老跟前说那些吃的喝的,老爷子当天一看,素汤素面的,就很不开心。
方悦私下与李钊抱怨,“那天秦凤凰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把我这刚回扬州城的都馋得不轻,何况老爷子。当天吃什么什么都不香,还吵吵着要吃新捞的河虾,说虾是小荤,无碍的。”
李钊忍俊不禁,方悦悄声道,“镜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不许胡说。”李钊是不能认的。
方悦显然是把秦家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道,“别说,那秦公子,真不愧有凤凰公子的名号,生得的确是好。以往在京城,你与平岚算是平分秋色,咱们不提出身才干,单论相貌,我说这话你不许恼,那秦公子,当真不比你们逊色。”方悦说不比二人逊色,已是客气说法,实际上,秦凤仪那等相貌,比李钊还要好上两分的。
李钊道,“我看先生也对凤仪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
“可不是么,秦公子走后,祖父直夸他生得灵秀。”方悦道,“他这样的相貌,还真是……难怪镜妹妹素来眼光极高的,也不能免俗了。”
“诶,我说,你这总提阿镜,是个什么意思?”
方悦笑,“你少跟我含糊,我又不瞎。我与镜妹妹也是自幼相识,她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晓得?我先时就觉着,她连平岚那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普天之下,焉有能入她目之人?我原以为我这辈子怕是见不到有此等人物了,不想在扬州城就瞧见了。”
“你少提平岚,我妹妹与他,一无婚约,二无媒聘。”李钊道,“你可将嘴把严实了,不许乱说。”
“我晓得我晓得。”方悦也就是八卦一下,问,“镜妹妹不在家么?”
李钊道,“刚羽衣坊的裁缝过来,她来扬州,带的衣裳不多,我说,干脆做几件,也好穿,眼下天气也越发热了。”
方悦笑,“妹妹怕是要赴凤凰之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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