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格外柔和,雪晴站在庭院之中赏花,莲花馆里栽种了如瀑布一般的挂在墙上的长寿花,微风吹过,飘来阵阵花香,这花一年四季都盛开着,喜庆的很。
微风徐徐,不远处桌子上放置的早饭香味丝丝飘来,雪晴扶着芳菲姑姑的手,抱着肚子走到桌前坐下,准备开动。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争执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芳菲给翠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瞅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多时,翠儿便带着安答应走了进来。
圆润地失去三分清丽的安氏哭的梨花带雨,来到雪晴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来求助。
“荣妃娘娘,求您去救救嫔妾父亲吧,嫔妾父亲着实冤枉啊~”
雪晴皱起眉头,前言不搭后语地就要求救命,究竟是哪个给安氏出的主意?让这安氏来她这儿呢?
“一大清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呢?”雪晴没让安陵容起来,小脸猛地拉了下来,明明她与安答应素无来往,又无交集,如今安氏却早早来寻她,怎么不见安氏去寻华妃?
显然就是欺软怕硬,觉得她不似华妃这样动则要人见血,便来吃定她了。
“娘娘恕罪,嫔妾实在是没办法了,嫔妾的父亲下狱了,这才来求助娘娘。嫔妾的父亲随军护送一批押往西北的军粮,怎知半路遇到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走了,那蒋文庆临阵脱逃,带走了不少军饷,嫔妾的父亲也因此被牵连。”
雪晴听此,才让一旁候着的宫女扶安陵容起来,事出有因、事急从权,安陵容是个小小答应,出了事像盲头苍蝇一般胡乱找人,并不出奇。
“怎么不去找与你交好的惠贵人?”
安陵容梨花带雨地哭泣,边哭边又跪了下来,说:“找了,只是这件事情是在济州地界出的事情,眉姐姐的父亲是济州协领,需要避嫌,眉姐姐这才不得不回避一二。嫔妾人微言轻,这偌大后宫里,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便想着,娘娘您是个好人,便硬着头皮寻来了。”
其实,她本不想硬着头皮来找荣妃娘娘的,只是甄姐姐觉得,荣妃在皇上那儿得脸,必然能说得上话,便让她过来卖卖惨,
若荣妃垂怜,到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她的父亲便能保住了。
“你这话不实在!说吧,是谁给你出主意来的?”
安陵容犹豫着不敢告知,听了雪晴的问话,瑟瑟发抖,像一只冻坏了的小鹌鹑似的可怜。
雪晴见安陵容不肯回到,又说:“西北用兵正是到了关键时候,军粮被劫便是给前方捅刀子,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必然会震怒,安答应,本宫不知你究竟是真无辜还是装可怜,竟想着让本宫去替你直面皇上的火气?万一龙颜震怒,本宫被罚,你背后那位,是不是就要嘲讽本宫不合时宜了?”
“娘娘。。。嫔妾不知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只是嫔妾的父亲是个胆小的,定然不会做出同流合污、里应外合的事情,嫔妾只是不想父亲他含冤而死。”
安陵容此时此刻,已然是背后冒冷汗了,难怪眉姐姐不肯伸出援手,原来这件事情还牵涉到前线,确实如荣妃娘娘所说,这时候求情,便是往枪口上撞啊。
“本宫对你背后给你出主意那位不感兴趣,本宫只是好奇,若本宫替你走这一趟,你要如何报答本宫?”
这天底下可没有吃白食的,任何事都有其中的代价,安陵容若是以为她心善,便不求回报地去勤政殿陈情,做个大傻子,那便大错特错了!
“嫔妾。。。嫔妾。。。”
安陵容急得快要哭了,她本就身份低微,如今若是连荣妃都不肯救她父亲,若到时候真的成了罪臣之女,她就连宫里的宫女都不如了!
既不得宠又身份低贱,以后是个奴才都要轻贱她。
这次她听了甄姐姐的话来寻荣妃,其实还是打着交好荣妃的主意,皇后曾经说过,若是她能有法子与荣妃交好,到时候没准便能够得到皇上的关注,从而得到宠幸。
“这世上并非可伶便能够不劳而获的,安答应可懂?”
“嫔妾懂得,可嫔妾。。。”
“回去吧,好好想想,你能付出些什么!”
雪晴说着,就见安陵容仍然沉默地低下头,不肯付出代价也不肯离开,倔强地跪着,是想要在她这儿吃白食呢。
她叹了一口气,被安答应赖上了!
只是为人子女,如此孝顺地为了家中老父,她不由得动了些许恻隐之心,便想着给安陵容吃点教训,待会让安陵容面圣吧。
待安陵容跪得摇摇欲坠,脸色发白时,她淡淡说:“这样吧,待会皇上会来用午膳,这见着皇上的机会,本宫给你这一回,你自己把握,有什么冤屈便对皇上说吧,皇上不会让无辜之人含冤受屈的。如此,就当作是本宫日行一善吧。”
越俎代庖的事情,雪晴是不会去做的,安陵容求助的事情已然涉及到前朝,是她不能也不愿为安陵容插足的领域,所以,有难事就找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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