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眼眸有些湿润,芙儿她是看出了他的委屈,他抬起头不让眼里的湿润被芙儿瞧见,然则芙儿已经用帕子给他擦眼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皇上若是想哭,芙儿这怀抱还是可以给皇上留着的!”说着,玉芙轻轻搂住皇帝,她只是个弱小女子,能给的也只有这点温暖,她想了想又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急是急不来的,功过是非自然有后来人评说,皇上没必要为那些看不懂你种种苦心的人生气。”
“朕哪有哭?只是风沙迷了眼,一时难受而已。”
皇帝听懂了玉芙话里有话,她这个如水一般柔软的女人,说出安慰的话来如温暖的汤水一般,滋润着他因委屈而变得越发暴戾的内心,是他急切的想要世人认可,才误入迷途罢了。
芙儿润物无声般拨云见日,他便明了了。
“芙儿给皇上吹吹眼睛?”
皇帝搂住玉芙纤细的腰肢,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睑,有时觉得她什么都不懂,懵懂如稚嫩幼童,有时却又觉得她活的很通透,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既迷恋又着魔。
“是朕想左了。”
“只要皇上以后别拉这个脸就好,芙儿还以为是天大的事情让您也撑不住,吓得芙儿可害怕呢~”
玉芙轻轻地拍了拍胸口,仿佛一副后怕模样,皇帝轻笑一声,把她拉到大腿上坐下,搂住她的细腰,又说:
“朕给你揉揉?”
玉芙一把拍掉了皇帝的手:“呸,老色鬼~”
二人一番嬉闹过后,才继续吃桌子上还热气腾腾的锅子。。。
皇帝得到玉芙的宽慰以后,越发沉稳宽和而又日渐积威甚重,不再纠结那些只言片语的文字,他对芙儿的那句功过是非自有后来人评说的话,深以为然。
既然他已然放过了年羹尧,对年羹尧的党羽,只要不是贪污受贿、流毒百姓,不过是酸诗几句,不必太过上心!只甄远道同情胤俄一事,让他心有不耐。
冬至过后很快便要到除夕,莞贵人自从圆明园回来以后,虽一直缠绵病榻仍不忘记练习惊鸿舞,她恨毒了贵妃,恨毒了华妃,也恨毒了这后宫里所有得宠的女人,明明她才是那个值得被爱的女人,她才华横溢,美貌动人,可如今皇帝竟愿宠爱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宫女,却不愿看她一眼。
她病了的这些日子,皇帝定然是知道的,可他一次都没有来探望,只派了苏培盛来,怎能如此,怎能?!
她怎能甘心消沉下去,在这冷冰冰、黑漆漆的冷宫里沉沦呢?冷宫的夜晚那么冷,她绝不要像敬妃、齐妃这些个无宠的女人那样,长夜漫漫数地砖、养乌龟。
“槿汐,我病了这些时候,可是瘦了许多?”
莞贵人在铜镜前摇摆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即便病中也日日在用息肌丸,如此。。。她定能瘦下来,再一举获得皇帝的宠爱!
槿汐不赞同的轻声叹息,贵人的胜负心太强,这样很不好,她的心已然乱了,不再是平常心,若非如此,怎会被眼前一时困境所迷惑,做出如此损害自身的行为呢?
“小主天生丽质,已经瘦下来了,如今纤腰不盈一握,皇上定能满意。”槿汐点了点头,如今瘦下来的莞贵人才是真正与纯元皇后像了三分,想必皇上见到莞贵人,定能重新宠爱贵人,只是她需要细细叮嘱一番,“小主如今已然瘦了下来,那些息肌丸能不用就不用吧?”
息肌丸里可是有麝香的,若损坏宫体,影响以后,那如今即便得宠也只是水中月、镜中花那样,只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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