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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梦里像那一天紧紧攥着两条廉价的项链,蹲下身环抱着膝盖。
叶竹漪侧过头皱紧了眉头,被子里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秦至臻看着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让那秀眉舒展开,却听一声呢喃钻如耳中,“臻臻。”
带着暗哑的哭音,听得秦至臻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骗子,说好要把我拾回去呢。”
犹如一道惊雷撕扯开一道豁口,记忆如潮暗流涌动,秦至臻手悬在了半空中。
——“这么好的十一我怎么可以忘记。”
——“这样我就可以提醒自己,记得把十一拾回来了。”
自己年幼时带着哭腔的声音犹如就在耳边。
在秦至臻10岁以后16岁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记忆都是零散的,尤其是关于父母的记忆几乎都是空白。秦至臻刚回到秦正鸿身边那会,秦正鸿还为她请了医生。
最初秦至臻偶尔也还会想起一星半点,但她总是捂着耳朵将自己蜷缩起来,颤颤巍巍地发抖,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后来秦正鸿太过心疼,听医生说秦至臻会头疼是因为排斥回忆所引起的自我保护反应后,秦正鸿索性不让秦至臻去回想了,他嘱咐秦家所有人都不许在秦至臻面前提过去的事。
随着时间推移,那段过往因为她的不愿面对、一再逃避被彻底尘封。
秦至臻自己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她会愿意直面过去,想要全部记起。
想要知道关于她和十一的全部。
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好的十一她还是忘记了,为什么留给自己的提醒,最后却在十一的手里。
秦至臻又探了一次叶竹漪的额头,这一次抚上了叶竹漪的眉,向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
也只有在睡着了的时候叶竹漪才会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乖,别哭,在拾了。”秦至臻低声诱哄。
叶竹漪拢紧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脸在靠在她掌心下,很轻很轻地蹭了蹭。
直到叶竹漪退烧后秦至臻才从她房间退出去,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顶楼吹风,
秦至臻到顶楼时,已经有人在那里了,朗月清辉下穆望泞坐在栏杆上,有一瞬间,秦至臻都在想穆望泞这样是不是要跳下去。
听见了动静,穆望泞回过头看着秦至臻,红唇微启吐出一口烟,秦至臻在烟雾缭绕看见穆望泞上扬的唇角。
秦至臻扭身欲走时,穆望泞开了口,“她烧退了么?”
过于关切的语气没来由的让秦至臻有些不舒服。秦至臻脚步顿了顿,她没回。穆望泞也没追问而是自顾自地又说道:“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她也病过一次,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哦!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呢,秦老师你猜猜,一一她叫的是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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