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打开,摆放在茶几,有点懵逼。
有一只手镯、三条项链、两副耳环,还有一根脚链。
郑书意把那条精致的水波扭纹脚链拎起来,愣怔地看着,另一只手拨通时宴的电话。
“你干嘛呀?”她眨了眨眼睛,“想开首饰店啊?”
“补给你的。”
电话那头,时宴一字一句道,“每一年的情人节礼物。”
即便没有完全明白时宴的意思,也不妨碍郑书意高兴。
她余光扫到镜子,看见了自己泛红的脸颊。
“那为什么是补了七份呀?”
时宴:“从你十八岁算起的每一年。”
倏地一下,心里有一簇烟花绽放,滚烫又绚烂的焰火充斥了整个胸腔。
郑书意晕头转向地倒到沙发上,抓了一个抱枕塞到怀里,紧紧抱住,以缓解过度的喜悦带来的肢体兴奋感。
她没话找话:“那为什么是十八岁?”
时宴:“我对未成年人没兴趣。”
与他的回答无关,郑书意今天单纯就是很开心,躺在沙发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看着天花板,明明没开灯,眼里却缀满了星光。
时宴今天的行为很是不讲道理,透着他一贯的骄横作风。
却让郑书意产生了一种感觉。
——她的初恋,完完整整的初恋,都是他的。
郑书意沉浸在她的喜悦中,没有说话,电话里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时宴那边忙着,但也没挂电话。
郑书意偶尔能听到一些翻动文件的声音。
这通电话就一直维持了好几分钟,时宴看完了一份报告,像是对身边的人说话一般,自然地对着手机问:“今晚想吃什么。”
“火锅。”
郑书意想都没想就回答,“就我们上次去过那家火锅。”
时宴:“好。”
顿了顿,郑书意突然坐了起来。
“算了,你不是肠胃不好吗?”
“没那么严重。”时宴随意地说道,“你想吃就去吃。”
“算了算了,我们去吃九味吧。”
“嗯。”
郑书意依旧很久不来九味了。
主要是想到岳星洲也挺喜欢来这家的,万一冷不丁就遇到了,挺败兴致的。
但现在,她从到头尾的释然了,这个人已经不在她生活中的任何考量里。
傍晚,九味依然人满为患。
厨师就那么几个,大堂里有一半的客人都对着空桌子在等候上菜。
郑书意和时宴相邻坐着,等了十几分钟,喝了两杯水,恹恹地说:“我去一趟卫生间。”
“嗯。”
时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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