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蕴往旁边闪躲的时候,眼角余光是看到有人正从外面走进屋来的。不过当时情况危急,就没有看清楚是谁。
后来听到那一声哎哟,才知道来的人是他母亲。
想要叫她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江静云冲了过来。
随后就是季氏倒地,背撞上了旁边高高的花架。眼见得花架上面放着的杜鹃花盆栽摇晃几下之后摔落下来,谢蕴吃了一惊。
杜鹃花植株不小,相应的底下这盆可是只白底大圆瓷盆,里面还装了压的很憨实的一盆土。这要是砸到季氏的头上,身上。。。。。。
谢蕴不敢想。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去接这盆盆栽。
可惜这瓷盆滑的很。又因为正在快速下坠的缘故,谢蕴压根就接不住。
好在被他这一通搅合,这瓷盆到底没有正对着季氏和身子砸下来,只碰到了她的右脚。
但只这一下,也痛的季氏叫了起来。
随后又是哐当一声响,瓷盆裂开为几瓣,里面乌褐色的泥土滚了半间屋子。
这突然的一下变故,江静云被成功的镇住了。她看着季氏没有说话。
季氏却是开始由痛转化为愤怒了。
任凭是谁,忽然遭到了这么一个飞来横祸,那都得愤怒呀。更何况这些日子她对江静云也很不满意。
看着相貌生的温婉柔弱的,但谁能料想得到竟是个风雷之性?一发起疯来家里就都鸡飞狗跳,没个安宁。
若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初还不如让谢蕴娶了林清瑶呢。至少前些时候她偶然见到了林清瑶一次,竟然惊讶的发现林清瑶现在看起来极娴雅端方的,哪里是江静云现在能比得上的。
脚上这一痛,心里再这么一怒,季氏往日对江静云的忍耐就悉数没有了。
脸一沉,对着江静云就大声的喝叫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这又发的是哪门子的疯?成天到晚的叫别人看笑话!”
江静云原本还被瓷盆砸到地上发出的那一声哐当声给镇住了,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没有再发疯了。但是现在忽然被季氏这么一吼一骂,就如同刚刚好不容易才合上的堤坝瞬间又决堤了一般,洪水汹涌而下。
她也没有站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着同样坐在地上的季氏就骂道:“我怎么又发疯了?还有,别人看什么笑话了?就算是看笑话,那也不是看我的!”
说到这里,转而伸手指了指谢蕴,挑了挑眉,对着季氏嘲讽的骂道:“你看你生的一个‘好’儿子。平日瞧着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以前说什么吟秋只是他的侍女,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再无半点瓜葛。可刚刚我过来,亲眼看到这一对狗男女剥光了衣服躺在一起。我气不过,骂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几句,你这个好儿子竟然护着她,过来骂我,打我。你看看我脸上被他打的。”
将自己的左边脸颊凑到季氏的跟前去,让她看。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还有我这额头上,被他推搡着撞到了炕沿上,都磕出了血来。竟然还敢写休书给我!我是不管了,今儿你不让你儿子给我下跪赔礼道歉,再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打一顿赶出去,我立刻回家告诉我爹娘。”
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笃定了季氏肯定会按照她说的这话去做。
不过也确实。因着她父亲官位比谢蕴父子都高的缘故,自打她嫁过来,季氏是从来不敢给她一点脸色看的。反倒自己几次给季氏脸色看,季氏虽然不高兴,但也都默默的忍了。
季氏挺惊讶的。她转过头看着谢蕴。
对着她的目光,谢蕴微微的抿了抿唇,没有解释。只走过去,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搀到旁边的一张椅中落座。
这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季氏见状,心里越发的惊讶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在女色上面一向淡漠。这吟秋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挑选了放在谢蕴身边的,就是存了想要给谢蕴做通房丫鬟的心思。
甚至可以说吟秋完全就是她按着谢蕴的喜好挑选出来的。但是这吟秋在谢蕴身边伺候几年了,也不见谢蕴对她动半分心思。
只以为谢蕴这是不喜吟秋,但是没想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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