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尾音上扬,没料到本以为这小小的桃源镇没什么趣事,小小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等高手在,没想到这刚来没几天就有这等趣事呢。那狭长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优雅的嚼了下那入口即化的形如梅花的梅花糕,慵懒的执起黑衣人递上来的纸张,“下去吧。”
黑衣人心里吁了口气,但是没敢多有停留,消失在雍容华贵的厅中。
“少爷,要不要小的去查一查?”说话的人从一旁的角落里闲步走出来,越是二十一二的年纪,咋一看普通的脸,普通的嘴,放在人群都是一眼看过都会记住的主。偏是这人眉眼弯弯,荷色的嘴角微翘,穿着一袭青衫,细看去竟有几分隽秀从容在,说的话也是柔和的如同一缕春风吹过,泛着清香。
这人执起那黑衣人放在紫檀雕花案几上的纸,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的颜色,软润的指尖轻点在那纸上。看到下面倒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让那平凡的一张脸硬生生的多出几丝风情,“少爷,这娃娃可生的可爱。”这桃源镇也是有趣的紧呐。
临着窗边的男子慵懒的坐起身来,挑了挑英挺的剑眉,“怎么?青茗莫不是看上那娃娃,主子我怎么不知道速来洁身自好的青茗也有了这等癖好?”
“少爷莫要打趣我了,想来这次到这弹丸之地倒是没来错呢。少爷可有兴趣去见识一下那火锅,听着新颖,小的倒还没口福品尝过呢。”被叫做青衣的男子依然眉眼弯弯,让旁人看着如沐春风,那白皙的脸越是看越是舒服,倒像是那清茗一般,隽秀醇香。“今个算是沾了少爷的光了。”
等唐白宇赶到约好的地点的时候,秀云和惠娘都在那儿等着了。看到车子驶过来,瑞瑞小跑着迎上去,嘴里还哈着气,“唐叔,小玉你们可来了我们都等你们好久啦”
秀云赶紧过来把瑞瑞拉到一边,“你这孩子,咋那么没眼色呢,撞到你怎么办?”抬起头来笑着说道:“白宇和小玉回来了,我们也是刚到。”
唐白宇停了车之后,让她们上来。“有些事耽搁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到,你这是买了不少东西自然是用的功夫多些。”秀云姐扫了一边堆在物什,“小玉,跟秀云姨说都买了些什么?”
“玉儿给弟弟买了,这个。”璞玉拿过来自己的拨浪鼓晃了几下,清脆直响。“玉儿拿自己的钱钱买的,瑞瑞哥哥我和你说,爹爹给我买了,羊肉串,给你留的。”从旁边的那一堆东西中翻出来油纸包着翻出来还是温热的羊肉串给瑞瑞。
“快吃,一会就凉凉了。”娘说不能浪费的,可是玉儿吃了一串就吃不完了,爹爹不吃回到家的时候又凉了不好吃。娘还说了要和别人有爱,看玉儿多听娘的话,玉儿果然是天下最听话最乖的小孩儿喽。回家要跟娘说,娘就会让自己多吃一块奶糖的哦。璞玉弯着眉眼,在秀云和惠娘看来,这孩子真是乖得不得了。
牛车晃悠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前面的唐白宇一直微蹙的眉,直到临近家门的时候才松开来。握着缰绳的手也松了开来,阳光洒在那宽阔的背上,印在地上的影子也舒展开来。
“那我们就先回家了。”秀云姐和惠娘下了车之后,拿了各自的东西打了招呼之后就各自回家了。秀云姐嫌恶的看了一眼瑞瑞那吃个羊肉串就抹的手上都是油,“你个熊孩子,吃个羊肉串也吃的满手都是油,回家好好去洗洗,别抹在衣裳上了。”“我知道啦我先回家了。”瑞瑞一溜烟的回家了,娘怎么最近特别喜欢唠叨我啊
“娘,我们回来啦。”璞玉拿着拨浪鼓推开他一进门就扑上来的灰灰,瞪跑了飞过来的虎皮,推开了虚掩的堂屋门,欢快的跑进来,今天可以多吃一块奶糖了哦。
唐安卿放下针线,“回来了,冷不冷?”揽过璞玉顺手把他的帽子和手套脱下来,“哟,这个拨浪鼓挺好看的,娘记得以前还给玉儿买过一个拨浪鼓呢?上面画的是个穿着肚兜的白胖胖的娃娃呢。”
“真的吗?在哪儿呢?这个是玉儿给弟弟买的,花了玉儿七个铜板。”璞玉从自己的兜里翻出来最后的一个铜板塞到他的小猪储钱罐里,晃了晃,哗啦啦直响,看来里面的铜钱也不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带着弟弟去吃好吃的了。
唐安卿从衣柜的旧包袱里拿出来那在冀州城买的拨浪鼓,那鲜亮的胖娃娃有些掉色了,唐安卿摸了摸那拨浪鼓,有些怀念到时候交玉儿走路说话的日子了。唐白宇掀开帘子进来,将唐安卿嘱咐买来的针线还有二贵婶子送来的那匹缎子也拿了进来,“二贵婶给的,生意不错。”
“嗯,下次再谢谢婶子吧。”唐安卿将拨浪鼓递给璞玉,“怎么了,阿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注意到站在门边的唐白宇有些心不在焉,唐安卿出声问道。
“没,午饭想吃些什么?”
正文 117 腊月里来
117 腊月里来
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腊月正是那寒梅盛开之时,也是祭祀之月。寒风吹来,深山也是昭显了萧条之意。今日来气温降,各家各户的人也少是出来凑在一起拉家常,窝在家里。
冬闲下来,妇女们在家里缝制新年的衣物,男人们倒是想着衬着到山上打打猎,活动活动来着。小孩子们倒是开始兴奋了,腊月到了就表示着新年就到了,有压岁钱可以拿有好吃的吃,最高兴的莫过于这群小孩子了。
唐安卿最近越发的慵懒了,越来越冷也愈发的不愿意出去了,每日斜躺在软榻上看看书跟璞玉玩玩和唐白宇厮摩着。窗下书案上放着笔墨等物,一只美人耸肩瓶中插着细细的数枝红梅,鲜红色的梅花花瓣还有稀稀疏疏的如同血翡翠般的梅花苞,清淡雅致,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溢满室中。
唐安卿穿着一件米白色绸缎直身长棉服,白色绫棉裙,棉服胸前绣了一朵粉红色的梅花,逶迤而上,袖口绣着绿色的鸢尾兰,滚着些许的白狐柔软的长毛,裙角也是一簇粉红色的梅花。墨色的发并没有挽起发髻,披散在身后,慵懒的斜躺在铺了长毛大白狐皮的软榻上,倚着搭着柔软的绣着兰花的靠枕上,水绿色缎子绣鞋上也是绣着粉色的梅花,正放到榻前的脚踏上。
纤细的葱指放在小腹上,眉宇间柔和着,在那粉色的梅花映衬下更显得风流婉转,眉宇间的风情却是不输于那迎冷而放的雪梅。
坐在软榻尾边小凳子上的男子俊美无比,剑眉星目,穿着青黛色的锦袍,仔细看的话那锦袍衣摆上绣着素色的兰花。襟口、袖口和下摆上滚了银灰色的貂毛。穿着米白色的绸缎裤子,踏着黑色炫纹的靴子。墨般的长发仅仅用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簪起来,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唐安卿因为怀孕几个月有些水肿的小腿,眉宇间竟是一片柔情。
旁边的璞玉穿着米白色绸缎小袄,紫貂毛做的里,衬得小孩子那红嫩嫩的肥嘟嘟的小脸更加的粉嫩可爱。及肩的头发被唐安卿编成了小辫子搭在两边,用艳红色的头绳系着。没穿袜子,白嫩嫩的小脚丫直接摊在厚厚的毛毯上,现在正和包子玩着那五彩的琉璃珠子弄成的跳棋。反正他俩就是半斤八两玩的倒还是旗鼓相当。
所谓的紫貂象黄鼬,毛黑,绒厚细柔,精致亮泽,寒冻的天气里抚着它的绒毛如抚火焰般温暖,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它的毛皮都是最贵重的细皮。而这白狐皮是裘皮中的珍品,色泽艳丽,皮质柔韧,既美观又保温,这完整的白狐皮倒是珍品,素来是权贵们贵妇的喜爱。家里用的这些皮毛都是阿白窝里的那些,无论是形状还是毛的完整性都是一等一,而且应有尽有,倒也是平白多了这些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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