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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雪白的里衣由于紧贴着后背皮肉,冷却凝固的鲜血将二者相接的地方紧紧粘连。
芈岁光是看着就觉疼痛不已,她踌躇片刻。
活在二十一世纪下遵纪守法的乖乖仔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身前,祁厌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线传来:“芈小姐,不必在乎我,直接动手便好。”
他的声音几乎冷静到漠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芈岁还以为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芈岁闻言稳了稳心神,克服内心的恐惧,佯装镇定的伸出手去。
但她依旧不敢太用力,那羽毛似的力道反而惹的祁厌额角滑下粒粒冷香汗珠。
好奇怪的感觉。
从未有人这般小心又亲呢的对待过他,祁厌的内心没由来的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心跳倏忽快了几分。
冰冷的胸膛深处隐隐传来一种近乎要将他点燃的热意。
祁厌眉头微锁,细细品味身上的不适感所带来的奇特感觉,心头不由涌上一股淡淡的惧意。
那是惧意吗?大抵是的,惧意。
如若不是,那就没有任意一个词汇能够表达他此刻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觉。
嘉兴帝赐他板子时祁厌都未曾体会到的惧意,此刻居然隐隐冒头,犹如雨后春笋,淅淅沥沥的悄然生长。
他想,他大概是病了。
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祁厌声音微颤:“芈小姐,可以,再用力些,这样,有些奇怪。”
奇怪?芈岁不解。
“哪里奇怪?”
话音刚落,芈岁就觉得自己应该住嘴。
她后之后觉的想。
这么谈话,确实是挺奇怪的。
用力一些?
唔……
“那我用力了,你忍一下。”
没敢多想,芈岁心下微微有些不自在,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许。
与此同时,身前人与她同时发力,芈岁往后拽,那股力道向前,似乎要冲破什么。
芈岁的力道不如他的,凝住的血衣虽然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呲啦”声被成功褪下,少女的身子也被那力道拽的向前几分。
一时之间,有什么柔软的物什贴上了祁厌不堪入目的背部。
触感之奇特,哪怕剧痛之下祁厌也能轻松感知。
这是什么?
身后,芈岁忙不迭的向后退去。
她没有多想。
方才那一下不轻,自己怕是给祁厌撞的伤势又加重了。
愧疚之余,她又望向自己胸前,上面零零散散的染上了点点猩红血迹。
完了完了,芈岁美目圆睁。
得赶快换衣服,让人看见可了不得!
只是……罢了,祁厌的伤更重要,涂了药再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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