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看在眼里,惊讶:这小胖子,倒是比看起来要有脑子。
但落在“林瀚”身上,就是磕磕巴巴,鼓起勇气,说:“你!你这是——”
孙庞一个眼神转过来。
“林瀚”又不敢讲话了,只是面上流露出很多痛苦、无奈。他闭上嘴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在五颜六色的灯火中。兴许是因为过于绝望,这个被勒索、威胁的初中小孩儿一晃眼,看着挂在树间的桃花形灯笼,竟然觉得那并非一盏盏漂亮的粉色花朵,而是人头。
季寒川:“……”真是没有创意啊。
孙庞还在用季寒川的手机自导自演,过程之中,他颇为兴奋,始终在发出笑声。季寒川无力又无奈,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地看四周,看自己母亲是否在此处。
而这时候,厕所里。
成年男人把烟头掐灭,蹲下来,上大号。
他很嫌弃旁边的脏污,但出门在外,也没有办法。
在外面已经憋了一会儿,此刻,虽然周围都是臭味,但他肚子总算不翻江倒海,还算舒畅。期间,他又点起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外面有人来人往的声音。他心里嘀嘀咕咕,还是觉得刚刚出去的两个年轻人古怪。但片刻后,他心里又多了一种自我安慰的中庸态度,想:小孩儿嘛,就是打打闹闹过来的!越打、越闹,才说明越感情好。
他很快说服自己。
肚子里“稀里哗啦”,臭味更重了。男人听到了一声干呕声,有点尴尬,觉得自己肚子太不争气,但隔壁那兄弟也不至于这样。
烟慢慢抽着,还剩一半儿,和厕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一种遮掩,还是催化。
有人问:“哥们儿,能给我一根吗?”
男人一愣。
他心想:这……什么人啊,平常出去,不都是借火吗?还有这样直接要烟的?
但自己毕竟有点“理亏”,所以男人还是决定大度一把。他从口袋里摸索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不乏得意地想:哥们儿我这可是中华!
抽出来了,他问:“兄弟,你自己有火吗?要不然我给你点上?”
说完,自我唾弃:怎么跟个哈巴狗一样。
对方倒是乐了,说:“可以啊哥们儿,冲你这句话,我都要晚点……”
男人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他听到了一阵吞咽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听得男人犯恶心。他想到一个笑话:从厕所里出来,体重反而重了两斤,那两斤是打哪儿来的?
不行,想得他自己更恶心了。
他把烟点上了。自己那根抽到头了,被扔掉,地上再多一个烟头。男人拿着新烟,左右看看,两边隔间下都有空隙。他这才发觉,其实自己一直没听出来那个要烟的兄弟是在那边。所以他咳了声,顺便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
“咳——呸!”
吐到地上。
那个声音笑了:“哥们儿,不是我说啊,你这卫生意识不行!”
男人不耐,说:“行了行了,还抽不抽啊?”
“抽抽抽!”对方急忙说。
“抽你把手伸过来啊。”男人说。
“哦哦。”对方答应。
男人左右看看,“不是,你手呢?”
“你低头,低头!”
“我低了啊。”男人纳闷,可再怎么看,都觉得总有两边都没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