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躺在地上感觉世界十分寂静,她太痛了,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醒了就看看能不能动弹,随后继续昏睡。
但躺的久了,就又觉得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似乎也不错。
“哎呦喂,不是小爷我说啊,我辛辛苦苦的出去给你采药,你就在这躺尸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低到听不到的脚步声慢慢走近,随后就是那一副向晚熟悉的腔调。
她睁开眼睛,现在睁开眼睛对于她来讲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全貌。
他生的特别高大,和宗主一样高,高的向晚看着他都需要仰着头,很不舒服,他和宗主是不同的风格,尽管长了一副好皮囊,一双狐狸眼勾人的很,长长的睫毛快要和刘海混迹,黝黑的眼睛似乎看清了一切,嘴唇虽薄但透着一股嫣红,惹得人想要一亲芳泽。
一个大男人,却长的如此妖媚,真像个狐狸精!
最最诡异的是他生了一头红色的头发,不是那种现代中用染发剂染出来的红色,向晚分的很清楚,这是一头天生的,像是熊熊火焰在燃烧的烈火般的颜色的头发,惹人注目。
宗门之内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一号人存在的,所以这人要么就是什么大能通过特殊手段进来的,要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是人。
尽管他救了她,但向晚心底还是留下了一个疑惑,她实在是被骗惨了,暂时对着人保持怀疑态度,却没想到一瞬间就被看透了心思,“我说,小爷我跋山涉水的救你,然后又给你去找药草给你治疗,你就是这样回报小爷我的?”
向晚没想到这人这般警惕,仅仅只是自己对他心存疑虑都能被看透,她尴尬的舔了舔唇瓣,干涸的唇瓣块块皲裂开来,露出里面嫩红的肉。
那男子上前来将向晚抱起,丝毫不介意向晚身上的污秽与干涸的血渍,肮脏的,臭气熏天的,他甚至还忍不住自己的嘴在叭叭叭的输出。
“小爷只是走了这么小一段时间,你怎么就保护不好自己呢,给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小爷我怎么放心的下你自己以后一个人,该怎么办嗯?”
向晚听不懂他一个人的嘀嘀咕咕,只能装作没听见。
但她似乎真的是不识好人心了,眼前这个能一拳打死七阶异兽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向晚像是蝼蚁一样碾死,但他如此细心的,有耐性的,不嫌弃的,一点一点将找来的向晚不认识的草药磨成汁水一点点喂到向晚口中。
他的衣衫也是与向晚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的大红色,是与他的头发一模一样的招摇的颜色,看来他是真喜欢红色,也是真不怕惹人注目。
尽管他这一身痞里痞气又骚包的言语,但只要他不开口,他那张精致无比的脸仍旧能将他的气质狠狠地碾压,让他成为一个艳丽的美人。
他的袖口绣着金色的细纹,是羽毛的形状,腰间还挂着一枚莹白的玉珏,透着诱人的光泽,呈现月牙形,上面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
向晚实在难以想象这么骚包的一个人还带着凤凰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入口的东西立刻叫她恨不得被那大螳螂一刀给劈死,这样就可以不受这个罪。
那花长的很白,是单瓣花,一朵花上长了五片叶子,根茎上面带着细密的小刺,没见到叶子,那男人将花放在石头上,用更小的石头将其碾碎,流淌出了一股股的汁水,向晚想不出为什么这么小的一朵花是怎么流出那么多汁水的。
但口中被塞进汁水是她无法反抗的事情。
刚开始向晚只觉得那液体冰冰凉凉的,像是融化了的雪糕,又像是冬天敷到脸上的面膜,随后液体受重力流到她的口中,与丹药不同,向晚无法自己操控是否直接把它咽下去,只能默默的承受它的流淌,然后适时的吞咽。
那股清凉很舒服,起码叫向晚宛若干涸的河床般的嘴唇感受到了一丝温润,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苦,向晚第一次用剧烈来形容苦这个滋味,因为向晚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比这更加合适。
它和丹药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品尝过黄连,这东西比黄连还要苦上一百倍,向晚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苦的植物?
向晚瞬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甚至比面如死灰还要难受,向晚想要抵住那股液体流入自己的口中,但失败了,只要她不顺从的吞咽,她就会被不断流入的液体呛到,到时候这么苦的东西到了气管里怕是活不下去了。
向晚那难看的脸色不知道哪里戳中了那男子的笑点,眼见着他哈哈大笑个不停,还一边不忘了往她嘴里塞汁液,向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下,向晚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的疼痛了。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花,效果竟然出了奇的好,随着那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一股舒舒服的感觉顺着液体流向四肢百骸,连带着向晚觉得身上的疼痛都轻了许多。
她尝试着慢慢坐起来,那男人发现了向晚的意图,也不再笑她,搀扶着她坐起,向晚总算不知道在受伤多久后坐了起来,她都感动的要哭了。
她试着动用灵力发现自己的灵力真的回来了,虽然十分的微弱,但好歹是能够使用了,这也证实了她之前胡思乱想的什么灵根坏了之类的根本就不存在了,她分明就只是耗尽了灵力罢了。
现在灵力又回来了一点,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起码能够让我探入储物空间中了。
向晚赶紧拿出了一大堆的丹药摆在了两人面前的石头上,她也不避嫌,这人如此厉害,想必也不能差她这几颗丹药了。
何况无论如何这人都于她有恩,他也不该吝啬,可那男子见到丹药却突然哎哎的叫唤了起来。
“可别介!小爷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了这白筠花,可是够你消化好一阵子的了,可别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到时候流鼻血了可别怪小爷没告诉你!”
说罢,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丹药,“但这些丹药不吃也浪费了不是?”他故意按了按胸口,痛得龇牙咧嘴,将那些丹药全部搂到自己怀里,像吃糖豆似的往嘴里倒,生怕向晚抢了他的。
“那小爷我就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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