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问:“是公事吗?”
那头,有一霎的沉默,随后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忙完就回来。”
依旧是隐瞒。
我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那明晚的演唱会呢,你还去不去?”
“去。”
这一次,他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给出确切的回答。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任由眼泪流出,“好,那我等你。”
最后一次等你。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下过几场雨,夜晚的风刮过来像往骨头缝里钻。
我只穿着件薄针织长裙,却和感觉不到冷一样。许是身体里某个角落,比这气温还要冷上几分。
“啊——”
有人迎面撞着我半个身体就飞快跑进了医院。
我低呼一声,被撞得连连后退,不知道踩到什么,脚底一滑,眼看要摔倒时被人给稳稳接住。
我下意识以为是傅祁川。
可抬头一看,又失落又意外,连忙稳住身形,笑着开口:“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是有阵子未见的陆时晏。
他穿着套米色休闲西装,衬得身长玉立,温文尔雅。
他轻轻一笑,“有个朋友住院了,我来探望一下。”
“哦哦。”
“你呢,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检查单,“我来拿体检报告。”
陆时晏神色一正,“没问题吧?”
“没有。”
我之前公司体检刚检查过,这次也和上次一样,每一项都在正常范围。
除了肚子里多了个孩子。
陆时晏点点头,“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还有贺廷和江莱也在。”
可能是为了避嫌,他又道。
我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好啊。”
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吃什么。
而且人多,就没那么容易胡思乱想了。
陆时晏把车交给助理开回去,然后坐我的车一起去他们定好的餐厅。
是一家喝羊汤的老饭馆。
门店低调,坐落在巷子的犄角旮旯处,生意却是极好的。
不少车停在巷子口,堵得很严实。
我们只能把车停在外面走进去,江莱和贺廷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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