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种在皇宫里头做事,无数只眼睛盯着,容不得丝毫差池。
欢喜昂头看向立在那侃侃而谈的主子,神情莫测,他素来是个谨言慎行的性子,可瞧见她的时候,恨不得将心理所有话都给说出来。
他想,玻璃他一定会烧制出来的。
姜照皊随口又问了几句,就回去了。她在这里,众人都拘束的不成样子,手都不知道怎么抬了,说起来也就那个叫欢喜的自如些。
等到回去后,她又叫人去查欢喜,将他的详细资料报上来。
不
管怎么说,玻璃的事不是小事,这烧制的人,也必须身家清白,免得给他人做嫁衣。
等拿到资料之后,她才知道,那小东西轻描淡写的表情下,藏着到底是什么。
他家里头落败,也不是因为客观原因落败的,而是被叔伯联手坑了,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这才卖了祖产,就连他这个中间不大不小的儿子,也被转手卖给人牙子。
后来辗转卖进宫,做了太监。
他心性沉稳,但是身量不高,瞧着细弱,旁人都爱结群欺负他,后来听说这玻璃窑的事,就被排挤着扔这里看原料,但是他并没有沉寂,而是将手下的差事办的井井有条,瞧他处理起来有条不紊的样子,慢慢给他管了原材料,后来连做出来的废料、废品,一并交给他保管。
直到今日,谁都知道他在姜妃跟前挂上号,若是有点什么,定然是要问的。
又允了他排班,这若是真能做出点什么,这小子就一飞冲天了。
所有人都觉得,姜妃娘娘说什么叫人有想法都可以去排班的话,就是为了叫众人不嫉妒这小子,给他铺路呢。
掌事拍了拍欢喜的肩,笑道:“你小子出息了,既如此便不要辜负了贵人的一片心意,好生的合计合计才是。”
欢喜躬身垂眸,点了点头应下,脸上一片郑重。
过不久的功夫,姜照皊就派人将她看过的书籍,都拿出来叫众人看,这其中其实有一点玻璃发展史的,但是只有其形状描写,并无具体的制作方法。
将这事办了,她就没再接着关注,毕竟对她来说,这玻璃想要做出来,也是不争馒头争口气的意思,在她浅薄的认知里,她总觉得,没有玻璃品,也是大清工业发展比较落后的元素之一。
毕竟旁人都用上显微镜、望远镜等等,一切可以察觉微观事物的东西,但是大清没有。
一个放大镜,都属于比较厉害的了。
等回过神才看后宫,她就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后宫就流传出一则消息,说是她无法烧制出来玻璃,只有天降洪福之人,才能得到天神指点,从而烧制出玻璃来。
也是她这段日子往玻璃窑跑多了,又没有捂着瞒着,故而后宫都知道了。
姜照皊想了想,她当初问康熙求恩典之后,这在御花园西北角、漱芳斋后头就开辟出来了,要说有心人自然是知道,但是她不怎么去看,也没玩出点什么,自然没有人上心。
这一次看她出真章,真真切切的关注起来,这宫里头便开始人心浮动。
“天降洪福?”姜照皊嗤笑,说这话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话是原女主说的。
但问题是小说里并没有这一茬,江北晚对这些并不敢兴趣,她的所有想法,所有人生选择,都是系在晋位上,以荣登太后为目标。
“去查查出处。”她吩咐。
这后宫里头,你要说能瞒住什么,只要不说出来,自然能瞒的死死的,但凡开口,必然雁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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