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没有动。
“死丫头,老夫人要你趴下,你不赶紧趴下还在磨蹭什么?!”突然一个声音由她耳边喝过,手臂上便重重地让人捏上了一把。
她吃痛地瞧着捏她的人。是管家霞姐,她干么捏人?好痛耶!想抗议,可瞧见霞姐目光凶恶后,她又心惊的不敢啰唆,马上听话的趴了下去。
只是才趴下去,四肢就教人拉死定住,她大惊,正要挣扎,下一刻,三、四枝板子已经朝她的屁股齐下,连尖叫都来不及,屁股就开花了。
数儿咬牙忍痛的趴在床榻上,脱下裤子,羞赧的让同寝的春儿为她惨不忍睹的臀部上药。
“为什么我会平白挨打?呜呜……”她又没犯错,怎么才进丝宅的第一天就惨遭杖责?她越哭越伤心,越想越不明了。
“唉,犯错的不是你,是少爷。”春儿无奈的告诉她。
“是嘛,我在厅里也听得很清楚,犯错的人是少爷,但是,受罚的为什么是我啊?”她趴在床上,脸闷在枕头里继续哭。
以为住进这么漂亮的宅子,一定可以过得天天像是在作梦,可事实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原来梦也有分的,这会,好像作了恶梦了!
“你是少爷的贴身丫头,少爷犯错,你理该代罚。”春儿今年十七,在宋家待五年了,也是在数儿这个年纪时就进到宋家的。
“等等,少爷犯错为什么我该代罚?”她不解的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宋家的规矩,少爷是家里最尊贵的人物,所以从小犯错一律由身边的人代罚,如今你成了少爷的贴身丫头,不罚你罚谁?”
“啊!敢情当少爷的丫头,职责就是当他的肉垫?主人是人,奴才也是人,这么做这太不公平了吧?!”数儿一听,马上气呼呼的为自己抱不平。
“没办法,奴才就是奴才,这是咱们的命。再说,在宋家当差算不错的了,我听说其他大户人家别说为主人代过,简直是主人的出气包,动不动就没理由的惨遭主人家动粗修理,在宋家至少不会平白修理人。”春儿笑着说,似乎颇感欣慰。
“你说的这是什么瞎话,我这不就平白被修理了?”她鼻子一酸,委屈得又想大哭。
阿爹才下葬,她以为找到了个安身之所,结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落了这个下场,自己怎么这么倒楣?
“这又不常发生,少爷很懂事,很少犯错的。”春儿为少爷辩白。
“是吗?那先前伺候少爷的人是怎么离开的?”她想问个清楚,说不定是被打死才换她上场当肉垫的,如果是这样,她最好想办法今晚就逃离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鬼地方。
“你说小喜吗?她是因为已经年满二十了,再不嫁人都成老姑婆了,所以姑夫人做主将她许了人家,嫁了人,为此才为少爷重新再找过人伺候的。”
“真的不是因为受不了当肉垫的‘皮肉生涯’才连夜逃命去的?”数儿还是忍不住怀疑。
“当然不是,我说过少爷从小行止得宜,很少犯错,不会故意为难底下人。”
“胡说,今天刚见他时对我好凶,还说不想见到我!”她沮丧的吐苦水。
“少爷真这么对你说?”春儿讶异的张大了眼。
“是啊,来以前我也听说这家的少爷脾气很好,为人谦逊,但根本不是这般,他好凶,态度也恶劣!”还直呼她是乞丐呢,她虽然脏了一点,但绝不是乞丐!
“唉,那是因为……一年前老爷猝死后,少爷的性情是有些变了……”春儿无奈怜惜的回答。
“变了?你是说他原本不是这样?是这一年才改变的?”
“嗯……其实不只少爷变了,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变了……”
“嗄?”她一脸的疑惑。
“唉,别问这么多,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春儿收拾起无奈,在上完药后,轻轻的为她盖上薄被御寒。
“可是——”她还想多知道一些事,免得傻呼呼的又被打得不明不白。
“别问了,在宋家最忌讳的就是多舌,你以后得贴身伺候少爷,还怕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吗?”春儿不肯再多言。
“春儿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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