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而柯嘉韵因为太过悲伤,在陈逾川的遗体送入火化后,便被人送回了家休息,没有再随车去往陵园埋葬。
沈予臻见李南承精神状态不太好,又担心他淋了雨后又生了病,便不由分说地把他送回了家,还专门喊来了李本溪看着他。
“承承,我会以你的名义,去陵园祭拜陈局长,你乖乖等在家里,不要乱跑,不要乱想。”
沈予臻把姜汤熬好,放在锅里保温,又对李本溪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如果你四叔先醒了,就给他热点姜汤喝……我怕他现在抵抗力差,淋完雨就受不住了。”
李本溪老实地点了点头,对沈予臻的交代,他向来是上一百个心。
“放心吧小叔叔,李南承交给我就成——”李本溪拍了拍胸脯担保,但转念又想到什么,有些吞吞吐吐道,“陈局长,他……”
“这件事很复杂,你好好读书不要插手。”
沈予臻知道李本溪想问什么,但他的疏忽已经让李南承深陷进悬案的沼泽之中,他不能再将李本溪牵扯进来了。
“那,那小叔叔你怎么去陵园啊?用不用我喊傅教授送你?”
沈予臻知道李本溪是好心,但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婉拒道:“不用,别麻烦辰生了,他最近为了我和你四叔的事情,也跑前跑后的很辛苦。”
“哎呀,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嘛——”
沈予臻没再同李本溪多闲聊,将事情都交代好后,便直接出了门。
小区外,斯黛拉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用想都知道,李南承一定会被柯嘉韵轰出来——他怎么就这么死脑筋,非要去挨这一通骂?”
沈予臻一上车,斯黛拉便不由分说地把李南承数落了一番,同时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陈逾川安葬的陵园。
沈予臻懒得理会斯黛拉的牢骚,直奔主题道:“柯嘉韵的人际关系,你了解多少?”
“不算多——她小时候好像经常往大院跑,就跟陈逾川还有李家的人玩在一起了,后来嫁给陈逾川也没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好像都是在围绕在丈夫和儿子身边团团转。”
沈予臻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往上一辈再追溯呢?”
“你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我猜想,这大概也是她重视家庭的原因之一。”
沈予臻和斯黛拉的余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会去查的——关于柯嘉韵生父生母的身份以及他们同李家的恩怨。”
沈予臻只是收回了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对斯黛拉所言的默认。
但斯黛拉总觉得沈予臻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南承在灵堂的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委屈。
“臻,你为什么这么垂头丧气的?完全不像你啊——你不是向来遇事冷静,从不陷入自我困境的吗?”
沈予臻没有立刻回答。
车内的气氛沉寂了很久,久到斯黛拉都以为听不到沈予臻的回答时,他才极为痛苦道:“那个证明阿承曾经和陈逾川有冲突的摄像头,还是我建议陈桑安上去的。”
“监控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臻,你别太自责,其实你心里已经猜想到了对吗?在那段时间里,到底是谁曾经出现在陈家,而这个人,也一定受到了柯嘉韵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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