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大股草药的味道,要不是他家里东西好吃,我才不愿意来。”
“是啊是啊,每次回家我的衣服都变得好臭。”
“不知道阿姨的病传不传染,我有两次从格子言家里回去后都觉得好不舒服哟,说不定他家里有很多细菌和病毒!”
“我妈妈说可能是遗传病,说格子言以后可能也会跟他妈妈一样,都活不了特别久的。”
“真可怕,真可怜。”
那是幼年时期的格子言受过的最大伤害,来自一些所谓的朋友们。
后来他就不再欢迎那些人,他们主动提出来,格子言也只是摆摆脑袋,不接受他们的拜访。
直到格星星过世,格子言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其实,”格子言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下一个五角星,“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也可以是你妈。”
匡放愣了半秒钟,接着手里的笔转得比之前要快、更快。
然后手里的笔直接飞到了几米远的地板上。
。
路灿灿被格子言往领子里塞了雪,他跟他姐告状反被骂了一顿,他爸妈吃完席回来,他又跟他爸妈告状。
一开始也没什么。
过了快一个月,都快要到过年的时间了,路灿灿得了感冒,整日咳嗽,抹着鼻涕追着家属院小孩满雪地里跑。
他一家人除了路子阳,剩下三个众志成城地认为都怪格子言在一个月之前往他们小宝贝衣领里丢了雪,说不定还不止,说不定还把路灿按雪坑里了。
小年那天,许万林领着团队在公司加班,格子言独自在家,路灿灿爸妈就领着路灿灿拍响了格子言的家门。
格子言看着站在门口手舞足蹈的一对中年夫妻,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稍等,我戴一下眼镜。”格子言没关门,他在玄关的柜子上摸到了备用的眼镜戴上,听他们说话都变得清晰了些。
路妈清清嗓子就语重心长的继续说下去了,“小言啊,阿姨问你,是不是你往我家灿灿衣服里塞雪了啊?”
都不给格子言说话的机会,路妈就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明显是压着火气说:“灿灿还是小孩子,不像大人,他要是得罪了你,你有什么不满的,找我们大人就是,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你看看你把他弄病了,这都感冒好几天,一直咳嗽,咳出个什么毛病来,你说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路爸也附和,还说:“再说了啊,你跟咱家路子阳也是好朋友不是,灿灿是他弟弟,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该高抬贵手嘛。”
他拉着脸红彤彤的路灿灿往前扯,“来,到前头,小言哥哥给你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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