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一把抱住叶思蕊大腿,大声喊冤:“人不是小人杀的,知府命小人藏尸,小人哪敢不从啊,小人一直觉得翠红死因可疑,但身份低微敢怒不敢言,请巡查御史大人明察秋毫啊!”
叶思蕊暗自舒了口气,老鸨子已经认了,现在就赌知府的心理素质了。
知府嘀嘀嗒嗒落下大颗汗珠,面对这副惨绝人寰的女尸,他确实心慌意乱,而且这案子已然真相大白,抓错巡查御史便是未完成上头下达的密令。他必是躲不过这一劫,说白了,办事不利,迟早都是个死。
知府失魂落魄地伏地磕头,鼻涕眼泪横飞:“下官认了,凶手就躲在镇西百家客栈内,您现在便可拿人归案,下官有罪,愿凭巡查御史随意处置……但请英明果断的巡查御史继续彻查此事,下官纵然有一百个胆也不敢陷害那位假巡查御史大人,下官只能说到这……”
叶思蕊微微一怔:“本官定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来世光明正大做人吧。”一扬手命侍卫拖走知府与老鸨子。
铿锵有力的掌声隐隐从公堂之外传来……叶思蕊缓慢地转过身看去。祁修年伫立百姓之中,挺拔的身姿格外耀眼,他嘴角噙着优雅地笑意,此举引来百姓们连连欢腾,鼓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地贯穿了街道,无不为叶思蕊出色的表现摇旗呐喊。
知府被押出公堂的途中,目光不由落在百姓之中那威严的脸孔上,知府神色瞬间呆滞,半张着嘴,“皇”上的“皇”字在口中嚼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无言以对开不了口。
祁修年双手环背,似笑非笑地扬起唇,看似柔和表情下却隐藏着愠怒的情绪。知府挣开侍卫的束缚,跪在百尺开外的道旁,百姓们以为知府在忏悔在求饶,无不对其唾弃谩骂。却殊不知,知府在见到皇上的这一刻,神色怅然若失,已然彻底放弃苟延残喘的念头。知府自行摘下顶戴花翎,毕恭毕敬放在身前,三叩首请罪。当他们一干贪官作威作福时,当他们为谋划出的小伎俩而沾沾自喜时,原来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但知府已无回头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辜负了皇上赋予的责任。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愧对皇上,罪该万死。
祁修年必然感到寒心,他不愿多看知府一眼,面朝公堂之上,向颇具讽刺意义的四个大字望去——秉公执法。
……叶思蕊咬了咬嘴唇,辛苦,辛酸,心痛化作一滴喜极而泣的泪水,她没出息的哭了。
一位眼尖的百姓看到叶思蕊眼角的泪珠,不由撞了撞祁修年手臂议论:“小兄弟,你看青天大老爷咋还哭天抹泪啊?”
“我猜……也许青天大老爷欠了某人一万两二千两的债,还不起才哭的。”
这句话清清楚楚钻进叶思蕊耳朵,她眸中大惊,不顾形象地冲出公堂,脚踩风火轮追赶押往牢房的老鸨子要银票。
靠!祁修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威风一下下就被他再次打压。
叶思蕊嘴上说不乐意,却边跑边笑,一朵大大的笑容绽放嘴角……谢谢你祁修年,没有你的帮助不可能救出哥。没有你,也许自己只有劫法场一条路了。
……
当日还发生了许多事:
席子恒得以昭雪,恢复巡查御史之职;
原荣德镇知府在推入牢狱中后,撞墙自尽;
真正凶犯落网,择日问斩;
老鸨子因犯包庇罪受百杖责罚,罚银千两,红仙楼关门“大吉”;
那个曾经阻碍过叶思蕊计划的小捕快,提升为荣德镇捕快督统,官升三级;
当然,祁修年念念不忘的一万两千两银票全额奉还。
其中最迷惘的当属小捕快,不过大好前途在向他招手,他有的是时间细细思量。
所有安排事宜都经叶思蕊口中发出,她当了一天的假三品查御史属,将该办的事都办妥当了,功劳全部记在席子恒身上,此乃九五至尊的最高指令,而祁修年从始至终都未抛头露面。
天色入黄昏,叶思蕊只身一人站在牢房大门前,迎接席子恒无恙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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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席子恒在走出牢房的路上,大致从牢头口中闻得一二,而且见原知府托着枷锁与他擦肩而过,也就不必多问了。自从席子恒关于牢狱之后,一直处于坐以待毙的状态,他确实对命案当晚所发生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不相信自己会杀人,但诸多不利证据逼得他伸冤无门,深感愧对皇上。还有,心底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吱吱。
“哥!”叶思蕊还是一袭男装打扮,见席子恒完好无损地走出牢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席子恒抬起手遮了遮光线,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叶思蕊撕掉假胡子扑倒席子恒怀里,席子恒竟然一个脚跟不稳,跌倒在地,这世上唯一会这般热情拥抱他的女子只有……“吱吱?”
叶思蕊吸了吸气,噙着泪花将席子恒凌乱的发丝顺扶平整:“看到哥没事我就放心了,呜呜……哥我好想你……”她话未说完再次哽咽,因为席子恒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原来小阎王没有晃点她,她的使命真是来救哥脱离苦海的,谢谢阎王爷。
席子恒拭去她眼角的泪滴,他能活着出来再看闺女一眼,足以:“莫哭了吱吱,是为父办事不利,做事不够谨慎,才惹得一出京城便遭人陷害。”
叶思蕊猛摇头,愤愤不平道:“那些不法之徒在哥没出京之前已设下了陷阱,你个书呆子除了会念书哪里懂人间险恶?!还有祁修年那混球,明知你此行危机四伏还再一旁看好戏、玩镇定!”不等席子恒完全消化,她又说教道:“不过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经验靠积累而来,人不摔倒几次是不会长大的。”
“……”席子恒面对侃侃而谈的闺女顿感哭笑不得,他此刻较为关注一个人名:“吱吱方才提到的那人可是……皇上?”
叶思蕊这才想起还有一号神秘人:“对啊,祁修年在客栈等你呢,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嘿嘿。”
席子恒眸中一惊:“皇上为何会亲自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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