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年最烦听到后宫提及闹鬼的言论。有冤情才闹鬼,谁若有意借题发挥扰乱人心,他绝不轻饶:“你去把那会抓鬼的叫来,朕倒要问问他。”
“您不上早朝了?”小路子怕皇上为难小凳子,赶紧找个说辞。
“你都吓成这样了,朕能不管吗?快去。”
没一会儿,叶思蕊已跪在祁修年面前,距离很近,祁修年坐在一张可躺可卧的床榻上,一手搭在小四方桌上,叶思蕊则跪在他脚边,两人也不说话,就大眼瞪小眼看着。
别的先不说,敢跟皇上“照眼”长达一刻钟之久的,叶思蕊倒是头一个。
“刚进宫?”
“回皇上的话,有一年了,奴才曾在御厨房打杂儿。”
“听小路子说,你昨晚见着女鬼了?”
“实不相瞒,奴才真没分出鬼的性别。”
“……”行啊,跟朕打镲玩?(打镲dǎ chǎ:胡扯,胡搅的意思。)
祁修年也不怒,一手戳腮不急不缓道:“那你倒说说,无论男鬼、女鬼或兽妖,他,她,它为何出现在朕的寝宫之外?”
臭小子真够贫的……叶思蕊则一本正经回答道:“这事儿皇上得问路公公去,鬼可是飘在路公公墙根底儿下了。”
祁修年扬唇一笑,这番话有点意思,给小路子扎针穿小鞋。
叶思蕊确实想挑拨离间来着,也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皇上大多疑心病重。不过她没打算害死小路子,只是希望自己能再靠近祁修年……一点。叶思蕊见祁修年眼底含笑不出声,她干咳一声:“您别那样看着我,奴才可没说路公公不好。”
祁修年对奴才们的小心思再清楚不过,大风大浪掀起来,无非是想讨个一官半职。他朝叶思蕊诡异一笑:“小路子服侍朕多年,虽天生胆小,但人品还不错,嘴封又紧。所以朕为难了,不想再听有人提及鬼怪之说,你说朕该如何杜绝此事不往外宣扬呢?”
杀人灭口?!……叶思蕊脊背一僵,玩大了,臭小子挺狠的啊。
祁修年见小太监瞠目结舌吓傻了眼,忽然话锋一转:“昨晚看见何脏东西了?”
“没有啊,一切正常。”叶思蕊回答得又快又坚定。
“可朕听小路子说什么……五只眼睛三张嘴。”
“奴才可没瞅见,八成是路公公做噩梦了。”
“那你为何出现在朕面前呢?”
“……奴才,来过吗?”
祁修年抿唇一笑,算这小太监有心眼儿,既然小路子稀罕他,那先姑且饶过,留在身边再看看,或者说,祁修年从不怕周遭危机四伏,见怪不怪了:“下去吧。”
叶思蕊捏了把冷汗,赶紧磕头谢恩:“是,奴才告退。”
她刚退了几步,祁修年又道:“你有何一技之长否?”
叶思蕊想了想,琴棋书画她不懂,吹拉弹唱她不通,她会的就是刑警那点事:开枪,飙车,跟踪,打架,抓人,蹲点,伪装。但这些是不能告诉祁修年的……“奴才会点拳脚功夫。”
祁修年还真没看出她这小身子骨还是练家子:“哦?……会骑射吗?”
“略通一二。”骑射应该跟边开车边追罪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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