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保队长和媒体本就不大对付,尤其是他们当中经常出现扰乱安保的偷拍记者。眼看言语冲突即将愈演愈烈,艾菲突然闭嘴了,她看见邦克沉默地出现在门口,但真正转移她注意的不是这个。
“镜头,镜头注意!”
尤娜。晨曦的轿车出现在了路面远处。游戏场外静坐的人群中有人试图站起来,却都在同一时间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情。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了他们的膝盖软骨和小腿韧带,剥夺了他们的发声能力,逼迫他们重新坐回了原地,不停地抽搐着。
邦克收回视线,看向远方的轿车。尤娜。晨曦就在里面,身穿那件足以把整辆车填满的玫瑰礼裙,面露微笑。
他的目光挪向了路边不远处的火松树下。在树荫里,一名身穿改款西装,作现代化“神父”打扮的中年人矗立着,手握黄金尖刺十字架,放在胸前,神情肃穆,仿佛正在为汽车祈祷或哀悼。
“神父”瓦龙。
邦克眉头一沉,金属双臂缝隙内有灰黑烟霾渗出,“神父”只是稍稍瞄了一眼,用嘴型缓缓说道: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下一秒,那种足以把骨骼在瞬间粉碎的空无之力就被尽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神父”不动声色,只是缓缓张了张嘴,他的嘴比大多数人要宽些,口腔内部有许多分层,仿佛能分别念诵不同的经文或诗句。
在他合上嘴的瞬间,双腿双臂的扭曲完全消失,仿佛那股不讲理的力量被他用某种同样不讲理的方式给“吞吃”了一般。
与此同时,邦克的金属右臂突然凹陷,上面赫然是一个带着数排牙印的大洞!
“神父”再次将平静虔诚的目光投向尤娜乘坐的轿车,仿佛那是他即将在祷告结束后所进食的美味圣餐。
游戏场大厅内,两条流动的鲜血像蛇一样微微仰首,仿佛是感应到了外面的突发状况,但它们没有作出过多理会,再次开始了洄游,目标是特莱仕的同伴。
与此同时,在相隔几十公里外的奥贝伦东部,道格拉斯、庞夫人和克莱尔三人也开始了针对河上发电站的行动。
“‘托尼’呢?”克莱尔问了一句:
“他说会亲自来解决。”
“他也许还在另一边,红星游戏场那里。说实话,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非常不一样。”庞夫人摇了摇头:
“让我们先办好分内事吧。道格拉斯,先确认内部人数,几名重要人物在不在。”
“道格拉斯只能看见一堆仪器。”道格拉斯放下小型望远镜,然后又举了起来。
“噢,他们还在里面放了些炸药。要道格拉斯说,贸然进去可不是个好主意。嗷,这很痛!”
一条血蛇突然自他的指甲缝里钻了出来,昂起头,吐了吐信子,示意行动开始。
“道格拉斯可不喜欢用生命赌博。。。。。。”道格拉斯吃痛地龇牙咧嘴道。
“停牌,不要了。。。。。。呼!生命就像场赌博。”
红星游戏场,本对纸牌游戏没什么兴趣的捷特此时也逐渐进入了状态。竞赛桌的规则和下注桌不同,是多人平等淘汰模式,一次四副牌,没有了庄家必要规则后,记牌要求变得更加严格,需要精确到牌面。
而这种更接近小孩过家家的玩法反而更对捷特的胃口,某种程度上冲击到了他孩子气的胜负欲。在他的对手中,除了熟识的少量同行外,没什么人像他一样拥有一副多余的可供思考的“脑神经”,这给了他近乎压倒性的优势。不知不觉间,他就获得了上楼休息的特殊名额,紧随其后的是从另一桌下来的佩特尔先生。
一条血静悄悄地缠在他的脚踝上,跟随着他上了楼,那是距离露辛达夫人更近的地方。二楼包间香气更加浓郁,空气中兴奋剂的含量已经到了能让人心跳加速的程度。捷特像个小孩一样咬了咬手指,窝进小沙发内看起了漫画。
“你怎么上来的?”他抬头询问佩特尔先生,后者正在端详那些看起来不便宜但味道不怎样的饮料瓶,苦恼于把瓶盖取下后就必须喝掉它们。
“这是我们许久以前的家族生意。”佩特尔先生不动声色地回答道,终于选定了一瓶饮料开启,把瓶盖珍而重之地收好,喝了一口,被难喝得皱起了眉头。
“瓶盖生意?还是经营游戏场?”
“不。欺诈师。”佩特尔先生在注意到捷特有点古怪并往门外瞄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
“欺诈师从不避讳于介绍自己的职业,因为没人知道那是真。。。。。。是假。”
“好吧,我倒想看看你待会要怎么欺诈我。”捷特耸了耸肩。
“总有一局我们是要对上的。”
欺诈师?这倒是给我炸出了一点意想不到的信息。
远在事件的彼端,瑞文坐在东翼房间的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透过镜片揉了揉眼睛,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那镜片的另一端,画面如同电影蒙太奇一般接连穿插跳跃。
所有的细节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