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瑞文带着同伴们来到了吉西人摆摊卖艺的码头广场边上。
码头边的船已经卸下了彩旗和饰物。吉西人们明天就要启程回航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找到那名吉西占卜师的机会!
占卜师的紫红色帐篷依旧立在它原来的地方,只是已然无人问津。人们照样去看杂耍艺人和舞蛇少女的把戏,却都不敢再去窥探自己的命运,生怕占卜师再度作出死亡预言。
瑞文摸出二十神太伏,投入钱箱内,听着硬币敲出欢快的叮叮当当声。屋内的占卜师听见声音,发出了一些动静。
“我不能直接进来。”
瑞文对着帐篷缝隙中的黑暗,沉声说道:
“我不是来算命的,只是来问些东西的,如果你看了我的命运,可能会发疯。”
一阵沉默后,屋内传来了占卜师的回话,伴随着各种饰品咣当晃动的清脆声响。
“即便隔着一层施加了魔法的幕帘,我的眼睛也在一阵阵生痛。恐怕,倘若我直接面见了您,我会立刻双目失明!”
“您断然是一位高于一切的伟大存在!请问吧,只要答案不会夺走我的性命,我都会回答。”
“你能看见他人的多少命运?”瑞文问道。
“如果以文明人的话来形容,就像看一部电影。”
“电影?”
“是的,但是只能看见缥缈一瞬。命运的丝网隐没在黑暗之中,就像一座未亮灯的电影院,只有零星的一些画面是亮起来的,那通常和求卜人询问的问题相关。”
“这么说,你能看见未来的完整画面。”
这个回答大大超出了瑞文的预期。在正式提问前,他先确认道:
“那,你们能够将求卜人的命运告诉其他人吗?”
“就电影的观众一样,我当然可以将我看见的内容告诉其他人,尽管,‘剧透’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方对于占卜的现代化解释让瑞文一时有些不适应。
“好。那,关于那十三名水手,能说说你具体看到了些什么吗?”
“他们遭了报复。”
吉西占卜师简短地回答道。
“报复?谁的报复?”
“其中一些人遭受的报复,来自和他们有仇的人。而另一些人遭受的报复,则来自与他们无冤无仇之人。”
“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无冤无仇的人会来找他们报复?”
“那是一艘古老的活船,带着来自百年前的仇恨和疯狂。那样的船本只应存在于水手们的噩梦里,可它出现在了现实之中,任何人都会成为它的复仇对象。”
“古老的活船。。。。。。”
从对方的描述中,瑞文也没法得出个所以然,但他搞清楚了,海面上的那些人恐怕也遭遇了不测,而且,他们遭遇的应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不幸!
而且,要是私人恩怨的话,陆地上的袭击应该也和奥德赛。普鲁登斯没什么关系。这群佩戴绞刑架婴孩的白人水手和雇佣兵团结下私人恩怨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们的死只是恰好激发了雇佣兵和阿斯泰克人之间的矛盾,进而演变成了昨天的那场冲突。
但,老猎人的供述也同样能表明凶手是有着现代武器的白人,为什么他们会和这一船人结怨,为什么会刻意瞄准绞刑架婴孩射击,仍旧是个未解之谜。
“偏偏这个小木雕本身是没有神秘残留的,不然通过仪式追溯,兴趣能看见点蛛丝马迹。。。。。。仔细想想,就算能凑齐其他材料,也还是少了哈斯特尔的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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