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为了保密,很少来看你吧,我猜,他要到星期,哦不,你在这里待糊涂了,也许不知道日期,也就是三天后,他才会见你一面,拖着你出来。”我想象着,“唔,也就是那个时候能看到你了。”
“你想干什么?”林晓白挣扎着,眼神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恨,大概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我说了啊。”我轻描淡写道:“我是来宣布你的死亡方式的。”
“你……”
“你那么害怕,不就是有东西可以治你吗?我告诉你哦……”我放小了音量。“阳对白,阴及黑,这是另一层意思。”
林晓白的身体看得见的颤抖,“你在说什么?你说清楚!”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放开了锁链,锁链哗啦一声,连带着林晓白倒下去,“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是来解读答案的,而我现在,彻底放心了,不放心的也就只有林晓白了吧,她会在最后几天里受尽折磨,最后痛苦而死。
“在你那里!在你那里对不对!浓墨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告诉他!”林晓白疯了一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我,我的舌头甩上去,就打得她晕头转向在原地战战兢兢的转了几圈,扶着树干才没再次倒下。
“我有说什么吗?不过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林晓白,你告诉浓墨好了,你有机会说尽管说,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林晓白晃晃悠悠站定,像不认识我一般看着我:“你不是她!你是什么人!”
“你不仅不认识你自己,不认识浓墨,连我你也不认识啊。”我嘲讽着她,“这就是我啊,你一直想踩在脚底下的我,任何人被逼急了,都会触发另一个更加鲜明的自己。我是被你逼成这样的,你都不认识我了,看来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呢。”
我将指甲上的血分做几步擦在她的衣服上,左一下又一下,最后整理好她的衣服,“我的出现就是要告诉你,世界不是如你所想,你想欺负弱者,同时也要做好被强者打击的准备。不是每个弱者都会永远被欺凌的。”
第六百五十八章 蛇妖腹黑起来,也不是盖的
“你,浓墨看到你这样子,不会喜欢你的!”林晓白的嘴唇裂开的伤口因为激动崩裂了,血从里面泣出来,再加上她我见犹怜的脸,这时若有一男子经过,一定会心疼不已吧。
我走到她跟前,林晓白虽然不惧怕我,头的位置却仍往后挪了几寸。
不给她这个逃避的机会,我凑近她的脸,盯着那浓厚的血珠,“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倒是想他不再爱我,不会为我而忍受你的折磨,不会为我而吃这么多苦,可是怎么办呢?”我轻笑着,“可他就是喜欢我,不会多看一眼。”
我啧了一下,“不过,你也是奇葩。你明知浓墨不喜欢恶毒的人,却偏要做最恶毒的人。我做的还不及你万分之一,你却认为浓墨不会喜欢我,那你呢?”我加重了语气,“你为何还要孤注一掷,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晓白就那么睁着双眼,眼中慢慢聚集了水雾,“因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他说了,他说不会喜欢我。那我就要做那让他最恨的,起码他还会在乎我,他还会在乎我的一举一动……”她低下头,颤抖的嘴唇如同陨落的玫瑰,“在乎我的一举一动会不会伤害他爱的人,呵呵,你觉得我可怜吗?我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让他关注我。”
我收回了视线,在这小地方游荡着,看看角落的蜘蛛网,看看地上的凹凸不平,林晓白继续说:“浓墨不也是这么爱你的吗?他试图让你恨他,那么伤害你。我也是这样做的,我也是爱他啊!”=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疯魔到这地步,还认为是爱的,简直无法沟通。她明知道是错,明知道天理不容,我不愿相信这是爱,爱不是成全吗?什么时候自私到这地步也算是爱了?
“太阴,你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浓墨伤害我,是为我好。”虽然我也讨厌这种行为,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你伤害浓墨,为的是你自己的私欲。”
她还要说什么,我不想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了,和魔鬼谈论感情,是浪费时间。
我抢在前头,“你在外面的那些兵力,已经被我们消耗的差不多了,也别再反抗了。我们蛇族反水的部分成员被抓住了,你也是厉害,蛇闽就算了,连我信任的阿蓝也反水了。”
林晓白讽刺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他们都是被你赶过来的。”
“是啊,我不清楚。一个个为了报仇,连真正的仇人都无视了。他们怎么不想想,不是你,蛇小可不会死,不是你,裴丰不会死。而我,不过是做了挡箭牌。”这才是真正伤我心的。帮助真正的仇人来对付我,阿蓝,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啊。
时间也差不多了,“太阴,这也许也是我们在你被处决前的最后一次相见了。漫漫长路,你要好好熬着。你的死法猜到了吗?”
她的眼里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你想和浓墨反着来?”
“这话不是我说的,不过,我有样东西要让你看看。”我将一根食指递到唇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尖牙轻轻一咬,带着黑点点的红色血珠就冒了出来,黑点随着血珠的扩大而被拉成黑色的细丝,没一会儿,血就变成了纯正的黑色,“不!你不会知道!”
林晓白跟疯了一样地乱撞,恨不得将我撕碎,双眼瞪得如铜铃,“这不是真的!你故意骗我!”
“到那天再看咯。”
“不!”林晓白终究是慌了神,“不会这么快的!我不要你陪着!我要浓墨!”
我冷笑三声,“做梦。”我相信,我的每个字,都能向尖刀一样插进她的心脏,让她剧痛。太阴所打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呢。
林晓白的手因为狠命挣扎,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狠的女人!”
“这话我也送给你。”我甩着尾巴,慢悠悠地撤离了现场,留下背后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一如当初的我。
走得足够远时,我终于支持不住,扶着一块石头,呕吐了起来,直到将嘴里的墨汁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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