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的手指细长,缓缓翻开一眼,目光定格在“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再凶我我就和离”等字眼上。
葭音攥着风筝的手一紧,连忙赔笑上前。
“这上面都是胡写的,开玩笑的……”
对方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压下来。
事后,葭音哭哭啼啼地穿好衣服,像一个被压榨的小媳妇儿,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
镜容研好墨,把笔递给她。
她握紧笔,当着对方的面,颤颤巍巍地写下:
——我错了,夫君很爱我,我再也不敢说胡话了。
——他爱我不光用心,还很用力。
写完,葭音向献宝似的,将日记呈上去。
男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本子接过。
柔声问她:“还离吗?”
葭音揉了揉屁股,眼泪汪汪:“不离了,再也不离了。”
作者有话说:
放个后续:
林悯容六岁那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他爹在他的床底下,翻出一本图文并茂、绘声绘色的小黄书。
他说不是他的,他爹觉得他嘴硬,从小就说胡话骗人,于是打得更厉害了。
第74章正文完结
镜容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们在林家待了七天,第八天,葭音跟着镜容回了宫。
她暂且住在水瑶宫,镜容也陪她在水瑶宫住下来。窗外的春色渐浓,天气也一寸寸暖和起来。
到了葭音生辰这天。
白日里,镜容一般都会去小皇子那里,教他读书写字。
时不时,还会同他讲一些策论。
小皇子听不懂,只拽着他的袖子,甜腻腻地喊他皇兄。
她生辰这天,镜容告了假,专门腾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她。
白天,他们去了梵安寺。
马车于寺庙门前缓缓停落,看着牌匾上那十分熟悉的三个大字,镜容目光稍稍一顿。这字迹,葭音也认得,是镜容亲手所题。
“三……三师兄?!”
守门的是镜和,见了他们,又惊又喜。这小和尚一时间还未习惯改口,镜容也不在乎,往寺里看了一眼。
“镜无法师在吗?”
“在,在。”
镜和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迎入正殿。
彼时镜无正在替一名施主解签,佛子身形高大颀长,一身袈裟立于观音像之前,端的是仁慈又庄严。
温和的日光穿堂入户,落在镜无袈裟之上,他的周遭好似笼了一道淡淡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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